江夜隨眼瞥了瞥:“你想,說不定這塊肉也像案件中那個人碰到的一樣,一旦吃了就會有不得了的事。”
洛可詩不以為然:“怎么可能那么巧?”
江夜老謀深算地吟吟一笑。
“看好了小姑娘,不要說我空穴來風!”
“看這事經(jīng)過以后,還敢不聽你哥話不?”
任務(wù)既然有提示,那么這塊肉一定是有異處的!
他對此把握十足!
江夜手撕一小條,甩給路邊的草叢里。
一只綠油油的蜥蜴路過,享用了這份嗟來之食。
江夜頓時拉著洛可詩退到五米外,緊張兮兮地盯著它。
洛可詩不滿意地道:“哥,你在干什么?”
“你不懂,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
“......”
“變身吧,哥斯拉!”
一秒。
兩秒。
三秒。
......
蜥蜴眨巴眨巴兩只大眼睛。
無辜地看著他。
像看一個傻瓜。
江夜一時覺得場面上的氣氛有點尷尬。
“不對,一定是搞錯了什么?!?br/> 江夜又轉(zhuǎn)手撕下一塊肉條喂給附近的螳螂。
“變身吧,假面騎士!”
一陣時間過后,也沒見螳螂有任何變化。
江夜狐疑地思索:“怪了?!?br/> “哥?”
洛可詩疑惑地抬頭瞧著他。
“哥你不會因為平日里舉措太騷,燒壞腦子了吧?”
她跳起來摸江夜腦殼。
江夜擺開她,“你不懂,做人要對小動物有愛心,這叫富則達濟天下!”
“那敢情你先關(guān)愛下身邊的小動物我,達濟下我的肚子行不?”
洛可詩不滿地嘟囔。
江夜偏不信邪了。
在路過池塘的時候,又把肉條攥捏稀碎,灑給了水里的魚。
水里泛起一陣漣漪。
不久后,跌宕清澈的水池里,肉片被小魚瓜分殆盡。
“哥,你這又是?”
“這啊,這叫雨露均沾!”
“哥你真沒事?還能說出自己叫啥名嗎?”
“沒事?!苯箵u搖頭,“我叫帥逼。走吧。”
“果然!腦袋壞了!”
江夜沒轍了。
“難道只對人類有效?”
“吃了會變五六十米的那種?”
江夜若有所思地襯起了下巴。
是的話他也不敢試??!
“好了好了,哥,我們快回家吧?!甭蹇稍娛箘诺卮叽俚馈?br/> 不不,不論怎么說,這塊肉是不能給人吃的,里面指不定有什么古怪。
給是不可能給洛可詩吃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江夜暗自盤算著。
不過看她那期待的小眼神。
估計就用口頭話語拖延不了多久。
沒辦法了,不破不立。
雖然挺殘忍,但是沒有辦法了。
江夜瞥了一眼,正好一只大黃犬從身邊路過。
于是他‘啪’地一下子,假裝失手,將肉掉下。
小區(qū)里的街溜子大黃犬走得好好的,突然感覺頭上被猛擊了一下,正要抬頭沖來物狂吠,卻見是快白花花的肥肉。
大黃犬一下子轉(zhuǎn)悲為喜,翻直兩白眼張開大嘴巴子,一個猛躍撲將上去!
而洛可詩直接傻了。
片刻,爆發(fā)出一聲慘痛的銳叫:“?。。?!我的肉!”
江夜義憤填膺,頓時擼起袖子。
“別怕,有我在!”
立馬一個左鞭腿,將大黃犬連狗帶肉遠遠踹開,義正言辭地指著地上的一臉懵逼的它:
“狗,你果真是狗!連小女孩的食物都搶,你不害躁嗎?”
狗:是你特么故意把肉砸我頭上,然后又搶回去,你才叫不是人吧?
可惜它不會講人話,吃了不懂外語的虧,只能全身炸毛地氣得咧嘴狂吠。
“嗷嗷嗷嗷嗷!”
緊接著,撲上去便要沖江夜咬。
作為小區(qū)一霸,它大黃怕過誰?
還能把你們鏟屎官慣著。
大鼻孔呼呼嚕一昂,惡氣一出,黃犬就要不顧一切地朝著江夜撲去。
洛可詩差點一個趔趄,“哥,當心!”
江夜則是胸有成竹地一笑。
‘唰’一下掏出一根****,擺在大黃犬面前
“你看這是什么撒!”
香腸!
“給我舔!”
威風凜凜的大黃犬頓時變成了二哈,啥仇也不記得了,屁顛屁顛地按話照做。
它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上去。
‘滋滋滋滋滋’。
只見一陣電流劃過,大黃兩眼泛白,毛發(fā)倒豎,全身皮肉都抖動起來。
“嗷嗚——”
不,這是小孩子用的整蠱道具!
為了模仿逼真,不讓人窺出破綻,還特地附上了香氣!
“好啊,你還想來?”
江夜趁機一把將狗嘴捏住。
“我讓你咬!”
“呼呀!”
一陣金色狗毛凌空飛旋之后。
大黃犬仰面八叉翻在地上。
它到死都想不明白。
以前說好了,桌上的歸他們直立猿,地上的歸它們狗。
活這么大,頭一次見到跟狗搶食物的。
特么還有跟狗打架的!
這就離譜!
這人莫非是個奇行種?
“別人遇到攔路狗吠可能會掉頭繞道,而我會直接上前抽大嘴巴子?!苯挂馕渡铋L地微笑。
可惜了,打又打不過,罵又叫不了。黃犬只能悻悻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在肥肉上面踩了一爪,恨不得撒上一泡熱尿表示挑釁。
江夜感覺它好像罵罵咧咧的。
從此狗中少一霸,小區(qū)老幼少一患。
而洛可詩,則徹底石化了。
“肉......”
江夜站起來聳聳肩,顯得很無辜,表示沒辦法。
“萬惡的狗撒!”
洛可詩可憐巴巴地,顫顫哆哆,小鼻子卷起褶來:
“也許把落地的那一面去掉,余下的還能吃!”
“說什么傻話。”
江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沒辦法,這塊肉只能拿去喂鄰居家的大花貓了。乖,下次看哥逮了那只可惡的大黃犬,把它燉成肉湯給你大補!”
狗:我特么只是路過,我到底犯了什么天條了?
人家是嫁禍于人,你特么這叫嫁禍于狗,借刀殺狗??!
日,做狗這方面,你還真是比我有經(jīng)驗!
傍晚。
一個人影提著手上密封的塑料袋,鬼鬼祟祟地從租房溜出。
江夜來到學校餐廳里。
這里的燈已經(jīng)黑了,空無一人。江夜熟練地用鐵絲伸進縫里,撬開窗戶鎖。
然后,把肉放在砧板上,開始剁肉。
‘咔噠,咔噠’。
他像深夜的屠夫,肆意揮動手上的刀,哼唱著歡快的曲調(diào)。
“夜晚小房間,媽媽看不見,死去的奶奶坐炕頭,問我要幾個錢......”
江夜哼得盡興時就喜歡隨意編詞,這次也是。
正好有幾個聚餐晚歸喝得醉醺醺的同學路過,聽見餐廳廚房里的聲音,一下子給整懵了。
“這這這,不對勁啊,明明是從外面上鎖的......”
“其它房間也都黑著燈......”
“里面到底是誰......不對,里面究竟還是人嗎?”
他娘的,喝酒出現(xiàn)幻覺了?
在酒氣的加持下,杯弓蛇影,思緒飄得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