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一身孤冷,傲然站于高處,猶如異世來的王者,周身彌漫的強勢氣息,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敬畏。她居高臨下,那雙泛著冷意的眸,更像是在看一個弱者,仿佛莫忠遠于她而言,不過螻蟻一般。
時間,宛如靜止。
不知這般過去了多久,驟然回過神來的莫忠遠,只覺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臉般,那眼中還未散盡的譏諷與得意,更是在轉(zhuǎn)瞬之間被一股深沉的怒意所替代。
她怎么敢,怎么敢當著眾人的面,不顧他的身份,他的地位,甚至是他的顏面,直接將他踩在腳下,踐踏他的自尊,讓他面上無光的同時,更是直接讓他成為了一場笑話。
而且這場笑話,還是當著他最為不屑,也最為看不起的低等弟子的面。
想他莫忠遠,任流逸宗掌事多年,誰人敢對他不敬,誰人敢忤逆他,又有誰敢,當著他的面不知死活的挑釁他?
“冷傾離”
如同沉睡中被猛然驚醒的野獸,莫忠遠竟似突然發(fā)狂了般,一下赤紅了雙目,“你別不知好歹”。
“你以為,我莫忠遠今日會怕了你不成?”
現(xiàn)在的他,不是七年前的他,更不會像七年前那般,任由她肆意的羞辱。
他不會忘記,永生永世也不會忘記,七年前的她,是如何將他踩在腳下?
而更為讓他氣氛不平的是,她憑什么成為流逸宗的少宗主?又憑什么占著流逸宗少宗主的身份不放?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她憑的是什么?
頃時,莫忠遠眼中的怒,更是如同那滾燙的巖漿般,帶著燙人的熱度,好似能夠灼燒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