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暗自咽了一口唾液,雖知這份暴怒不是因他而起,卻也忍不住生出一片驚懼來。
“少主”
只見他一身白袍,是流逸宗的弟子無疑,可出口的二字,卻不得不讓人心生奇怪。
“何事?”
莫忠遠(yuǎn)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語氣有些不善。對于他的稱呼,似乎習(xí)以為常,并未感到半分的不適。
“二爺來消息了”
語氣一沉,對于眼前這人,江樺更是出乎意料的恭敬。
好像他與他之間,不是掌事與弟子的關(guān)系,而是真正的主仆之誼。
“他又惹事了?”
談到這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弟弟,莫忠遠(yuǎn)的口氣莫名的有些冷,好像這個人與他而言,并無多大關(guān)系般。
“這個,屬下不知”
對于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是非糾葛,江樺很識趣的沒有多言,只是將手中的玉簡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
不想,莫忠遠(yuǎn)在看了玉簡上的內(nèi)容后,更是暴跳如雷道,“這個廢物,連個女人也搞不定”。
說著,更是將手中的玉簡用力的往地上一擲,“這般無能,你說我要他何用?”
而玉簡上的內(nèi)容,雖無明確名姓,卻實實在在的與冷傾離有關(guān)。
而此時的議事大廳,在莫忠遠(yuǎn)甩手離開后,便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當(dāng)中。
何明江抬頭,一眼便望見了那抹站于高處的絕塵身影,心下略一思量,竟是突然站出來道,“少宗主,若是覺得為難,為了大局著想,我等愿意領(lǐng)罰”。
此事牽扯宗門,若是不能妥善處理,恐會后患無窮。
而他心里也清楚,她雖貴為少宗主,可畢竟隱世多年,根基尚淺,現(xiàn)在還不足以與兩宗對抗。眼下她又與莫掌事鬧得不歡而散,若是在因為他們的緣故而惹那二宗不快,從而牽累到她,對于這個結(jié)果,都不是他與眾多弟子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