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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說這個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呢!”劉縯恍然大悟,他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自己下手邊的劉秀,見后者微微皺著眉頭,他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看向坐在劉秀身后的龍淵。
龍忠伯!龍淵!難道,阿秀的這個朋友龍忠伯就是刺客龍淵?
想到這里,他臉色一沉,冷哼道:“簡直一派胡言!我弟老實巴交,只知在家種地,又怎會與刺殺天子的刺客勾結(jié)?是何人如此大膽,膽敢誣陷我家小弟?”
“這……在下也不知舉報者的姓名,伯升先生,不知道劉秀現(xiàn)在何處?”馮平只見過劉縯,但沒見過劉秀,即便此時劉秀坐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他是誰。
劉縯正要說話,馮異搶先說道:“馮管家,文叔現(xiàn)在根本不在舂陵,說文叔窩藏刺殺天子的刺客,純屬無稽之談!”
“就是!你們說伯升兄的小弟窩藏刺客,可有證據(jù)?”
“沒有真憑實據(jù),就敢跑來舂陵拿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時候,劉縯手下的門客們都不干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站起身形,擼胳膊挽袖子,吹胡子又瞪眼,恨不得把馮平生吞活剝了似的。馮平哪見過這陣勢,環(huán)視周圍如狼似虎的眾人,嚇得臉色慘白,身子都哆嗦成了一團,沖著劉縯顫聲說道:“既……既然劉秀不……不在舂陵,那……那那一定是誤會,是誤會,告辭,在在下告辭!”說著話
,他向劉縯躬身施了一禮,轉(zhuǎn)身要往外走。
可是大廳的房門處,里里外外都是人,把房門堵了個嚴實合縫,馮平此時想走,哪里還能走得出去?
更有甚者,已把肋下的佩劍抽了出來,其中便包括朱祐。朱祐手提長劍,直奔馮平而去,看架勢,是奔著要他命去的。
見狀,劉秀急忙把朱祐的胳膊拉住,向他微微搖下頭,然后又向大哥使個眼色。
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做足充分的準備,而且眼下也不是起事的好時機,若這個時候殺掉馮平,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與己方十分不利。
劉縯明白劉秀的意思,他沉吟片刻,說道:“馮管家慢走,在下不送了。”
“不不不用送了……”馮平說出這句話時都是帶著哭腔,他感覺自己就站在鬼門關(guān)的門口,隨時可能被周圍的眾人撕碎。
聽聞劉縯的話,堵在房門口的眾人這才紛紛散去,原本抽出佩劍的人們也都紛紛收劍入鞘。
見沒人堵門了,馮平哪里還敢多耽擱,逃也一般地跑了出去,頭也不回地沖出劉縯家的大門。
等到馮平走后,劉縯看向劉秀,正色問道:“阿秀,馮平說的可是真的?”
既然事情暴露,劉秀也不再隱瞞,他向龍淵招了招手,并向他點了下頭。
龍淵起身,向劉縯以及周圍眾人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龍淵,字忠伯,前段時間,行刺莽賊者,正是在下!”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驚,包括劉縯、馮異等人在內(nèi)。
誰都沒想到,這個平日里沉默寡言,總是跟在劉秀左右,如同一個影子似的的龍忠伯,竟然就是被朝廷通緝的刺君要犯,龍淵。
劉縯懷疑龍忠伯和龍淵可能是一個人,但聽他親口說出來,心中還是極為震撼。
他直勾勾地看著龍淵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目光轉(zhuǎn)向劉秀,問道:“阿秀,你早就知道了?”
劉秀也不隱瞞,點了點頭,并把自己當初搭救龍淵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劉縯聽后,忍不住搖頭苦笑,以后誰再說自己的小弟膽子不大,他非得跟誰急不可。
連刺君的要犯小弟都敢搭救,而且還是在追兵的眼皮子底下救人,這得是多大的膽子?
難怪龍淵對小弟那么忠心耿耿,與他寸步不離,原來中間還有這么曲折的經(jīng)歷。
通過龍淵這件事,馮異、蓋延等人對劉秀也有了個全新的認識,現(xiàn)在來看,劉秀可不是參加義軍,到益州和南蠻人打仗后膽子才突然變大的,他在舂陵老家的時候,膽子就已經(jīng)大得出奇了。
馮異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主公現(xiàn)在不宜再繼續(xù)留在舂陵?!?br/>
劉縯和劉秀等人一并向馮異看去。有人大聲嚷嚷道:“怕什么?倘若官府真派人來抓文叔,我們大不了就反了,和官府的鷹犬拼了!”
“就是!我們跟隨伯升兄,就是要跟著伯升兄干一番大事!”
“現(xiàn)在赤眉、銅馬、綠林都反了,也不差我們!現(xiàn)在不反,還等待何時?”
在場眾人說什么的都有,但他們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就是反了,趁此機會,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