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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倒是猛然想起以前發(fā)生的一件事。龍淵去藍(lán)田縣找龍準(zhǔn)和龍孛的時候,他在田地里曾遭遇過兩名流民,那兩名流民說的要劫糧,但出手卻是一心想致他于死地。
當(dāng)時他就覺得事情詭異,但也沒有多想?,F(xiàn)在來分析的話,那兩個流民很可能和這些神秘人是一伙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劉秀沉吟片刻,問道:“仲義、叔禮,你二人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龍準(zhǔn)和龍孛對視一眼,前者緩聲說道:“我們只知道他們背后的主使者在京城,至于具體是誰,我們還沒查出來。”
“京城?”朱祐莫名其妙地?fù)狭藫项^發(fā),對劉秀說道:“阿秀,我們當(dāng)年在京城上太學(xué)的時候,也沒得罪過誰???”
是??!劉秀暗暗皺眉,他也覺得自己在京城里沒什么仇家。
而且能派出這么多的刺客,一定不是普通人。他在上太學(xué)期間,就是個窮小子,完全接觸不到那些達(dá)官顯貴。
龍孛走到掌柜的近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一字一頓地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掌柜的臉色蒼白,但態(tài)度卻很囂張,冷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br/>
龍孛點點頭,把掌柜的推回到地上,然后在他身旁蹲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什么都不知道是吧?好啊,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你現(xiàn)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嗎?一會我就讓你什么都知道!”
說話之間,他從后腰抽出一只卷起的皮囊,把皮囊展開,里面插滿了長短不一、粗細(xì)不一的鋼針。
龍孛抽出一根鋼針,特意在掌柜的面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說道:“你現(xiàn)在把實情都說出來,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br/>
掌柜的面無懼色地看向龍孛,獰笑著說道:“狗東西,有什么本事,你他娘的盡管使出來吧!”龍孛點點頭,猛然間,他探出手來,掐住掌柜的后脖根,將他狠狠摁在地上,然后抓住他的后領(lǐng)口,用力一扯,嘶啦一聲,掌柜的背后衣襟被硬生生拽開,龍孛拿起那根粗粗的鋼針,對準(zhǔn)他后心偏下的位
置,一點點地刺了進(jìn)去。
掌柜的剛開始還能咬著牙堅持,但過了都不到十秒鐘,他便忍不住,張大嘴巴,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龍孛用膝蓋壓住他的后腦,讓他的嘴巴貼住地面,繼續(xù)把這根鋼針向里面刺進(jìn)去。
掌柜的叫喊不出來,身子疼得哆嗦個不停,周圍人能清楚看到,掌柜的背后的皮肉都在突突地跳動、痙攣。
汗珠子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他的皮膚內(nèi)滲出來,然后不斷地向下流淌。
看眼吃驚的劉秀,龍準(zhǔn)解釋道:“主公放心,龍孛用刑,向來穩(wěn)妥,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稍頓,他又向旁擺了擺手,說道:“如果主公看不慣這個,可以先到這邊休息一下?!?br/>
龍淵點了點頭,說道:“主公,龍孛逼供的最長記錄是一頓飯,這個人,估計用不上一頓飯的時間就會松口?!?br/>
劉秀的確還不太習(xí)慣刑訊逼供這樣的場面。按照龍淵和龍準(zhǔn)的意思,他向旁邊的樹林走去,朱祐和蓋延緊隨其后,跟著劉秀一并走了過來。
眾人席地而坐。朱祐向左右看了看,蓋延、龍淵、龍準(zhǔn)都已拜劉秀為主公,唯獨自己還與他們不一樣。他看向劉秀,正色說道:“阿秀,我也要拜你為主公!”
劉秀笑了,說道:“阿祐,你不是一直很崇拜我大哥嗎?”朱祐嘿嘿笑了,撓撓頭發(fā),說道:“大哥身邊的幫手那么多,并不差我一個,而且,要說一起反王莽,我更愿意跟著你干!”朱祐是很崇拜劉縯,但就私交和情感來說,他與劉秀更親近一些,和劉秀在一起
,他也更無拘無束,感覺更加自在。
劉秀和朱祐認(rèn)識得太久了,彼此之間也非常的了解,劉秀對朱祐的信任,是其它人誰都比不了的,包括龍淵在內(nèi)。
有朱祐這么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在自己身邊,劉秀當(dāng)然是打心眼里高興。
他拍了拍朱祐的胳膊,笑道:“打小我們就一起玩,長大了又一起去長安上的太學(xué),將來要反莽賊,你當(dāng)然要跟著我一起干了!”
朱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用他的大拳頭咣咣地砸了兩下劉秀的肩膀。后者疼得呲牙咧嘴,不過很快便和朱祐笑成了一團(tuán)。
另一邊,龍淵也向龍準(zhǔn)詳細(xì)講述自己為何會拜在劉秀門下,認(rèn)劉秀為主公,心甘情愿的為劉秀做事。
聽完龍淵的講述后,龍準(zhǔn)解開了心中疑惑的同時,對劉秀這個人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rèn)識。
他們正說著話,龍孛邁步走了過來,他手里還拿著一塊撕下的布條,正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掌上的血跡。
他來到劉秀近前,拱手施禮,說道:“主公,那人全招了。”
聽聞這話,劉秀眼睛頓是一亮,拍拍自己旁邊的空地,說道:“叔禮,這邊坐,詳細(xì)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br/>
現(xiàn)在劉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仇家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