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鐵盒的酒吧臺邊,卓楊和克洛普的交談持續(xù)了很久。
“卓,即便今年最后沒有沖上乙級,也沒有什么遺憾的,我們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沒有成功絕不是我們的錯,只能怪上半個賽季馬迪堡太爛。要讓咱們從賽季一開始就接管一線隊,這個時候早就大局已定!”克洛普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再說了,最后一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艾爾格博格不好打,難道咱們馬迪堡就好打了?你說對吧,卓?”
“沒錯,想踩著咱們上去,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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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特薩克和小豬還有李曉青、程浩他們,看著不遠處卓楊和克洛普在吧臺邊,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只看見那兩個人一會兒握起大啤酒杯不時輕輕碰一下,然后抿上一口,有時候喝下去的多,有時候少。于是他們也不時地碰一下,有時候喝下去的多,有時候少。
卓楊和克洛普平日里根本沒有任何矛盾。克洛普很欣賞卓楊,努力勤奮又聰明,又很尊敬他,在比賽中能最高程度執(zhí)行他的戰(zhàn)術(shù)打法,貫徹他的戰(zhàn)術(shù)思路。沒有卓楊,克洛普的球隊不可能取得這么好的成績,他的戰(zhàn)術(shù)也不會這么成功。如果沒有克洛普,卓楊的進步也不會這么快,即便他是天才。
克洛普的指導(dǎo)讓他這個天才少走了不少彎路,也讓他用最短時間融入了球隊,并成為球隊的核心。兩個人爆發(fā)沖突,只是因為所站的位置不同,自然考慮問題的側(cè)重點和角度也就會有差異。卓楊和克洛普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會在出現(xiàn)問題后,把目光投向更遠的地方。
世界上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心胸開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眼。心胸開闊的人無非是跳出了自己所在的層面,用更高的眼光去看待問題,用更寬的視角去分析問題。
這便是所謂的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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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心照不宣沒有再去糾纏昨天發(fā)生的事,卓楊和克洛普交流著對接下來比賽的看法,不只是聯(lián)賽對艾爾格博格,還有足協(xié)杯決賽的對手拜仁慕尼黑,甚至談到了下個賽季。即便小口喝著酒,也已經(jīng)不知不覺得又被大sb換了好幾杯。卓楊喝的少些,還不至于醉,克洛普卻喝得有些上頭。兩個人又一起回到默特薩克那些人那里,克洛普接著和大家不停舉杯碰杯,盡顯豪爽。喝到后來,克洛普嘴里不停說著對不起或者謝謝,時不時還和哥兒幾個擁抱痛哭,放肆的像個熊孩子。
李曉青是個聰明女孩,知道這種男人的場合她稍顯不合時宜,早早選擇了退場。程浩則用旁觀者的眼睛了解到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當(dāng)然也知道,想要長久抱住卓楊這條粗腿,在報道里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能說。
天色漸晚,卓楊邀請大家上‘鴻玉樓’,他要做東感謝哥們幾個昨天為他出頭。程浩知趣的告辭了,沒有緊追不舍。他也是個聰明人,作為一個記者,太過于參合進這些人的私生活細節(jié)里,會讓人討厭。因為他的在場,這些人會有所防備而不能盡興。他要是硬腆著臉跟著卓楊,會讓卓楊的朋友產(chǎn)生極大的反感,并不利于他放長線釣大魚。程浩匆匆趕回自己的住處,炮制關(guān)于卓楊的專訪——《卓楊和他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