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和瑞莎科娃,慢慢就到了別墅的前院兒,倆人坐在門廊的欄桿上。
“瑞莎,今晚你真漂亮……”卓楊的開場白非常俗套。
“謝謝,卓。你今天比賽太棒了?!比鹕材涿畹挠行┚o張,像個初中小女生。
卓楊:“……”
瑞莎:“……”
兩個有些緊張的人,話題凸顯冷場。
也許是今天的星光有些曖昧,也許是下弦月的引誘,也許是啤酒壯了少年的膽。卓楊突然湊過去在瑞莎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連他自己都有些發(fā)愣。
“瑞莎,我……”卓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瑞莎又吻了回來。
彎月輕巧如勾,在黝黑的夜空徘徊,運河水向上映著銀光。天空沒有一絲風(fēng)息,林蔭的矮樹投下幽靈般長長的影子,星星發(fā)出的微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無聲的戀人身上。
時間似乎都已經(jīng)凝固,他們仿佛吻過了一個世紀(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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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喝大了,五馬長槍的藝術(shù)生吐得壺口奔流,一幫五大三粗的職業(yè)球員,愣是治不住明顯是要用生命來喝酒的鋼琴手。卓楊只好先是拜托默特薩克和他的女朋友謝莉爾把瑞莎科娃送回了音樂大學(xué),而卓楊則留在小豬家的豪宅,照顧馬克牌的自動噴泉,這家伙已經(jīng)明顯不再適合挪動。而他噴出來的液體量遠(yuǎn)超過他喝進(jìn)去的酒的體積,讓人很是擔(dān)心他把腦漿都液化了。
隊友們酒飽飯足,意猶未盡的各自慢慢散去。
卓楊像照顧孩子一樣伺候著馬克,終于不再噴發(fā)之后,他給馬克換上小豬的衣服,給他洗臉洗手腳,這一刻馬克就像卓楊的兒子。
小豬饒有興趣的看著卓楊做這一切:“你這哥們兒太猛了你知道吧,咱們一幫人都讓他喝怕了,里卡多讓他逼得都不敢說德語,一個勁的意大利語裝聽不懂他的話。卡爾被你這哥們攆的圍著游泳池轉(zhuǎn)圈你知道吧,這哥們邊追嘴里還邊喊叫‘媽逼喝完呀,留著養(yǎng)魚啊’,哈哈哈哈哈哈,是你教的吧?哈哈哈哈哈,我喜歡這個家伙!”
卓楊翻了他一個白眼:“在那廢什么話,還不過來幫忙,趕緊的!”
兩個人攜手把軟得像面條一樣的馬克弄到客房大床上,給他放好一大杯水在床頭邊,把臟衣服塞進(jìn)洗衣機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倆人又在大廳沙發(fā)上聊天吹牛打了會兒屁,慢慢地,倦意襲來,就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
整夜,卓楊都在夢里初次的迤邐中迷醉,手機上接收到一條短信他都未能察覺。
“馬上就要出發(fā)去部隊了,隊伍正在集結(jié),嶄新的軍裝很合身。我一定會出人頭地,因為我是注定要當(dāng)將軍的男人!卓楊,在異國他鄉(xiāng)你也多保重,希望我們將來都會以彼此為榮?!派健?br/> 九山終于開啟了他的軍旅生涯,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九山要去的是共和國的一支功勛部隊,這支部隊源自于平江起義,在隨后的七十多年歲月里,南征北戰(zhàn),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無論是長征路上、魯西南的敵后抗戰(zhàn),還是解放戰(zhàn)爭中攻克遼沈,以及后來在朝鮮那場舉世聞名的阻擊戰(zhàn),都足以宣示這支部隊的深厚底蘊和驍勇。
再后來,這支精銳之師成為為共和國第一批改編的陸軍集團(tuán)軍,拱衛(wèi)在首都附近。擁有最先進(jìn)的武器,配備有最前沿的裝備,擁有諸如步兵、裝甲、炮火、防空、陸航、傘降、特戰(zhàn)、電子對抗等各元素合成。這支部隊歷來都是我解放軍王牌中的王牌,甲等中的甲等。
德高望重的元帥曾為他命名,著名軍旅作家為他寫過感人至深的作品,成為學(xué)生課文。無數(shù)詩人贊美過他,無數(shù)少年崇拜過他。
九山能加入這樣一支部隊,可謂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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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一臉懵逼的馬克·文斯特醒來,楞是想不起這是在哪,傻孩子喝得失憶了。然而,年輕的好處就是身體恢復(fù)快,宿醉后一夜睡眠,馬上就能生龍活虎滿血復(fù)活。
換上洗凈烘干的衣服,馬克拉著小豬施魏因施泰格的手千恩萬謝,恨不得燒香拜把子。
吃完早餐,卓楊和馬克告別小豬。今天是星期一,他們早上還有公開課呢。
半島上馬迪堡俱樂部,主席辦公室。尤爾根·克洛普教練正在和安格斯·馬倫主席談話。
“安格斯,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俱樂部應(yīng)該盡快和卓展開續(xù)約談判,提高他的周薪。”克洛普說的很鄭重。
“可是尤爾根,卓才簽約了一個月,非得現(xiàn)在就更改合同嗎?”主席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