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羽化仙門大佬們雖說心中有些酸酸的,一門氣運可以說都被獨忘峰獨占了,不過能得到這位大人物的贊賞,他們也與榮有焉。
畢竟,都是羽化仙門的弟子啊!
紫袍修士說完之后,閉上了眼眸,不再說話。
其他人也默然下來,只是心中,依舊如泛起驚濤駭浪一般,久久難以平靜。
因為臺階上的那個獨忘峰峰主,竟然還在往上攀登。
葉玄此時已經(jīng)如失去了知覺一般,只靠著心中的那一股斗志,在堅持著。
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會摔倒,再也無法起來。
只是,他的心中卻燃燒著一團(tuán)火焰。
按龍魂的說法,他已經(jīng)落后上古時期那些天驕太多了,唯有不斷的激發(fā)自己的潛能,挑戰(zhàn)極限,或許才有機(jī)會將來有一天與之比肩。
這條路雖說壓迫力很大,卻并沒有生死之間的危險。
他若是連這都征服不了的話,還談何去上界爭雄。
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身上的重量仿佛又重了一些。
只是他此時,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么多了。
葉玄已經(jīng)隱隱的能看到在不遠(yuǎn)處,有座巨大的平臺,佇立在臺階之上。
那就是終點了嗎?
他的心中涌起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焰。
“砰!”
葉玄剛邁開腳步,腿卻一軟,重重的栽倒在臺階之上。
他仿佛陷入了一個無邊黑暗的世界,周圍都是一片死寂。
唯有他一個人,眼眸中,在閃爍著一絲亮光。
他的神魂,在枯竭,像是干涸的花一般,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萎。
整個神魂,枯瘦如柴,不過幾息時間,就變得只有嬰兒大小。
與此同時,羽化山大殿之中。
眾人一臉震驚,看著葉玄的肉身在不斷的失去活性,有長老走上前,灌輸靈力進(jìn)去,卻絲毫沒有作用。
“不用忙活了!”
紫袍修士睜開了眼眸,神光一道道迸發(fā)出來,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早就說過了,神魂若是隕落,肉體也會死亡?!?br/>
“這個小子不錯,可惜太過逞強(qiáng)了。”
在他心中,確實很看好這個羽化仙門的弟子,在這種邊荒之地中,竟有堪與中神州天驕媲美的天賦。
不過,也僅僅是有點欣賞罷了。
畢竟,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少天驕,只有活下來的,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天驕。
那些中途隕落的,不過只是廢物罷了。
蕭無極欲言又止,知道無法勸這位大人物改變主意,哪怕是他,也無能為力,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大殿之中,氣氛驀然變得沉悶起來。
“師傅,我總感覺有些心慌!”
獨忘峰后山之中,柳亦瑤眉頭微微蹙起,心中始終不能安寧。
“不會是他出事了吧!”
她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自己的師傅,嫵媚的桃花眼中有些驚慌。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期待有人來告訴自己,這種預(yù)感是錯誤的。
“葉峰主那么強(qiáng),必定不會有事的?!?br/>
溫婉婦人笑了笑,自己這個弟子啊,就如她的親女兒一般,現(xiàn)在一顆心都在那個家伙身上了,莫名都讓她有些酸酸的。
“我看你是關(guān)心則亂,還有那么多山主長老在大殿之中,你不必?fù)?dān)心?!?br/>
聽了溫婉婦人如此分析,柳亦瑤這時心中才稍稍安定一些。
不過她很快站起了身,走到大殿之前,跪在祖師像前,在默默的祈禱著。
五域秘境之中。
蕭晴雪面色愈發(fā)清冷,如九天玄女一般。
衣袂飄飄,眉間有一絲擦不去的擔(dān)憂,她站在一座山峰之巔,臨風(fēng)而立。
心中有股隱隱的不安。
那個家伙,怎么還沒出現(xiàn)。
都已經(jīng)七天了,絲毫沒看到他的蹤影,也沒聽說過他的傳聞。
按他的性子,如果進(jìn)入秘境之后,一定會來找她的。
當(dāng)初要是跟著他一起就好了。
她心中幽幽的嘆了一聲。
“蕭圣女,神子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身后,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突然在喊她。
在不遠(yuǎn)處,一群修士環(huán)繞著一名倨傲的紅色蟒袍青年,正在一座石洞門口,布置著法陣。
那名紅色蟒袍青年據(jù)說正是東土第一殺手組織天國的神子,這次有人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座上古大能曾隱居的山洞。
被這位神子得知,召集各大勢力的弟子,準(zhǔn)備齊心將這座山洞打開。
五域秘境之中,確實機(jī)緣多多。
有無數(shù)淬煉神魂的寶物,也有一些上古大能留下的遺跡,對修士來說,都有些莫大的吸引力。
只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吧。
蕭晴雪按捺住心中的憂色,走了過去。
臺階之上,葉玄的神魂如同寂滅了一般,失去了生機(jī)。
他的神魂,還在不斷的變小,很塊,變成了一顆齏粉大小。
他此時,神魂也失去了意識。
沉寂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錚!”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無邊的黑暗之中,一點火光驀然閃現(xiàn),十分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