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騅以黑龍之姿漂浮在彭城的天空之中,其勢極壯,其威極強!
彭城百姓只要抬頭看天,都能見識烏騅的龍身。
若果真如此,肯定免不了一場大騷動!
但范離早已經(jīng)安排好一切,讓衛(wèi)戍軍巡街,暫時限制百姓行動,讓他們老老實實待在家里。
一擊得手,烏騅還想再攻。
她剛才的眼神迷離,并非是受到血鳳圣主蠱惑,僅僅是在蓄力化身成龍罷了。
龍尾再掃,卻只將龍神殿外的地面刮出一道深坑。
血鳳圣主被偷襲一次,也不可能再有松懈。
她輕松避開龍尾,整個人瞬息間飛升上高空,將龍神殿和烏騅都落在下方。
“好膽色,竟然是聯(lián)手伏擊我?”
居高臨下,血鳳圣主像神明俯視凡人一般說著。
她嘴角流出一道血痕,但依舊傲氣無邊!
烏騅聯(lián)手呂春秋的偷襲,僅僅對她造成了些許輕傷,對根基毫無損傷,甚至不會影響戰(zhàn)力。
“范離能把持大楚權(quán)柄,果然非同凡響?!毖P圣主又贊了一句。
但她的語氣很奇怪,就如同在念范離的墓志銘。
夸贊他,也僅僅是對死者的慷慨而已。
龍神殿內(nèi),范離終于走了出來。
他身旁跟著一名老儒,不是當代文信侯呂春秋,又能是誰?
范離深吸一口氣,說道:“凈土圣主親自來取本公性命,本公深感榮幸?!?br/>
范離抬頭,看著高空之上的血鳳圣主,眼中溢出些許殺氣。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br/>
血鳳圣主與范離對視片刻,先是輕笑,隨即是放聲大笑。
“好!極好!”
“憑我的閱歷,竟從未見過一個男子有你這般的傲骨!”
“縱然是我選中生育后代的男人,也遠不及你有骨氣!”
血鳳圣主當眾夸獎范離,只因為她讀懂了范離眼神中的殺氣。
區(qū)區(qū)煉體境,設局至此,竟是要伏殺她這位梵音凈土的圣主?
多少年了?
普天之下,還從未有人敢主動算計梵音凈土的人。
別說是凈土的圣主!
哪怕是尋常凈土弟子,也沒人敢算計!
世人皆知,梵音凈土極為護短。
除非對錯徹底分明,凈土就是理虧一方。否則任何凈土之人在外被男人傷害,都會默認成為整個梵音凈土的敵人。
梵音凈土創(chuàng)立之初,就是為了保護天下弱女子,尤其保護她們不被男人傷害。
凈土排外,尤其排斥男人。
血鳳與南宮炎從不公開關(guān)系,甚至長期維持分居狀態(tài),只偶爾幽會,也是忌諱凈土的規(guī)矩。
“范離!你選擇了一條死路!”
“若你僥幸得手,難道日后能逃脫梵音凈土的追殺?”
血鳳圣主說完,又是一陣狂笑,像是在嘲笑范離的愚蠢,又似在嘲笑他無路可走。
范離淡淡道:“日后之事,本公暫時無暇理會。但今日,本公與圣主只有一人能活著離開龍神殿。當然,如果圣主一味逃走,烏騅和呂春秋或許也攔不住你?!?br/>
“哼!就憑他們倆?想要戰(zhàn)平本圣主都難,更別妄想將本圣主擊?。 ?br/>
血鳳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在盤算。
見識過【呂氏春秋】的威力,血鳳圣主料定自己很難破防。此時退走,日后再尋機暗殺范離,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但血鳳又極要面子!
她以圣主之尊刺殺范離,居然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