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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娘不是姐姐[七零] 痛點

因著眼前的男人醉酒,姜雙玲說出來的話越來越放飛自我。
  
  齊珩目光游離地看著她,平日里的那一雙桃花眼仿佛蒙上了一層水汽,水光盈盈的,將她秀麗明艷的臉龐倒映瞳孔中,平日里的冷眼也維持不住了。
  
  跟剛才席間那氣勢洶洶的猛虎模樣相比,此時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兩廂對比之下,顯得格外好欺負。
  
  “齊珩?”
  
  齊珩沒有什么反應,似乎沒有將她剛才的話聽進去,身體晃悠了一下,徑直倒在姜雙玲的身上,連帶她一起壓倒在床上。
  
  帶著酒氣的溫熱鼻息從她的脖頸邊撩過,微妙地帶起幾分酥酥麻麻,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舉動,對方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地摟上了她的腰肢,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齊珩?!”
  
  姜雙玲被他壓在身下,只覺得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像是一個故意去撩玩具熊的人,在玩具熊旁邊推來逗去大半天,結(jié)果這比她人還高比她重無數(shù)的玩具熊直接壓倒在她身上,令她動彈不得。
  
  這么一個大塊頭壓在身上,可不能算好受,姜雙玲這會兒可憐兮兮地發(fā)現(xiàn),之前清醒時候的男人還真沒有全力壓在她身上過。
  
  ——太重了。
  
  姜雙玲試圖推開他,發(fā)現(xiàn)這狗男人身體穩(wěn)如沉鐘,怎么推都紋絲不動。
  
  “齊珩??齊珩??你先別睡,讓我們換個姿勢?!?br/>  
  姜雙玲拽著對方腰上的衣服,一邊小聲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努力將自己從對方的懷抱里掙扎出來。
  
  要是一直被這么一座“山”壓著,她晚上還怎么睡啊?她又不是孫大圣。
  
  虧得她剛才還想當女兒國國王,現(xiàn)在只恨不得當個土行孫,能往地下鉆進去。
  
  “齊珩,你要把你媳婦兒壓成餡餅了,起開?!?br/>  
  姜雙玲艱難地抬手推了推他的臉,嘴上小聲地指揮著,她拱來拱去,手腳并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對方的身下滾出去。
  
  重獲自由的那一瞬間,姜雙玲覺得自己仿佛經(jīng)歷了九九八十一難。
  
  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莫須有的汗水。
  
  誰知道自由的空氣還沒來得及多呼吸幾秒,旁邊那狗男人長手一攬,攬住她的腰身又把她整個人拖了回去。
  
  對方從身后緊緊地抱住她。
  
  姜雙玲:“……”
  
  她閉了閉眼睛,而后睜開,老老實實用還可以活動的雙手摸到了堆在一旁的被子,給兩人把被子蓋上,而后身體一松,直接窩在這大狗熊懷里躺平不掙扎了。
  
  掙扎也是無用功,你不能跟醉鬼講道理。
  
  起碼現(xiàn)在的這個姿勢比剛才好多了,之前這狗男人壓著她,現(xiàn)在好歹是側(cè)面抱著她,她還有活動的余地。
  
  手撐在床板上,姜雙玲讓自己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一圈,面對面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就咬牙切齒地想知道這醉鬼到底睡著了沒有。
  
  姜雙玲深呼吸,努力收緊了自己的小腹,被圈在男人臂彎里的身體往上挪了挪,看清了這醉鬼的臉龐。
  
  對方的雙眸緊閉,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中,他睡得十分平靜,眉目舒展,細密的長睫毛上下合在一起,在夜里的燈光下根根分明,顯得溫柔極了。
  
  在看清身邊人的睡顏時,姜雙玲心中的那股無名之火消去了大半,她在對方的下巴上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關(guān)上燈,貼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
  
  折騰了大半天,還是跟這個醉鬼好好休息吧。
  
  深夜十分寧靜,閉上眼睛后,隱約能聽見屋外一陣陣蟲鳴蛙叫聲,房間里只流淌著一股溫柔的墨色,床上的人相依相偎著,彼此的體溫互相交融。
  
  一覺睡到天亮,或許是昨天的睡前活動太過于令人感到“疲憊”,姜雙玲這個夜晚睡得很沉,什么夢也沒有做,一閉上眼睛,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
  
  熟睡讓身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她閉著眼睛往身邊的地方摸了下,睡在她旁邊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姜雙玲半睜開眼睛拿起旁邊放著的手表看了一眼,和平日里起床的時候差不多,遠遠的還能聽見輕微的號聲。
  
  想著昨天夜里這男人醉了酒,對方可能宿醉難起床,沒想到這人的生理鐘十分強大,照舊還是起床出門了。
  
  姜雙玲換上衣服,在兩人的房間里找尋了一下,很好,沒有發(fā)現(xiàn)口琴的蹤跡,這男人還記得帶著口琴在外面練習。
  
  姜雙玲滿意地點了點頭。
  
  伸了一個懶腰,姜雙玲出去給孩子們煮了面條,讓他們自己學著泡了奶粉,兩個小家伙哥倆好地嘴邊喝了一圈白沫互相嘲笑,最后一起背上了小書包。
  
  “媽,今天晚上回來還有好吃的嗎?”齊越拽了下書包上的一只小老虎,好奇地問。
  
  一旁的姜澈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姜雙玲失笑:“你們倆可真會想好事?!?br/>  
  尤其是他們家的齊越小同志,最擅長做夢。
  
  怎么可能天天吃得那么豐盛,不過最近他們家確實連續(xù)吃得太好了。
  
  “由儉入奢的日子過去了,咱們現(xiàn)在要由奢入儉,之前怎么吃的,還是怎么吃,不過馬上要入夏了,咱們夏天有西瓜吃。”
  
  “我記得附近山上還有幾棵野枇杷,上次去看已經(jīng)結(jié)果了,還是青的,這幾天也該熟了吧,有時間我和宋大嫂去摘一點兒?!?br/>  
  “不想吃枇杷,想吃西瓜,枇杷好酸?!?br/>  
  一提到枇杷,齊越小同志是拒絕的,他吃過一次枇杷,雖然黃色的小果子看起來格外漂亮,隔著一層果皮聞起來也很香甜,但是味道吃起來就不怎么美妙了。
  
  不甜就算了,還酸的掉牙。
  
  “還不知道這邊枇杷樹長出來的枇杷酸不酸呢,等摘回來嘗嘗才知道,要是很酸就給你們煮枇杷醬?!?br/>  
  “我想吃阿姐煮的東西!”姜澈的小書包上也掛上了一只布老虎,齊越一手拽著自己的小老虎,還伸出安祿山之爪去碰姜澈的小老虎。
  
  這兩個布老虎是之前的姜雙玲幫倆小家伙做的,里面塞了些棉花,做得比較精致,差不多超常發(fā)揮了姜雙玲的所有手工縫紉技能。
  
  這兩只小布老虎單獨看著還好,但是黃色的老虎吊在綠色的小書包附近,總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
  
  姜雙玲:“……”
  
  只不過倆小孩子背著還怪可愛的,兩個小矮子背什么東西都蠢萌蠢萌的,特別想給他倆畫下來。
  
  自己書包上的小老虎被偷摸過來的安祿山之爪碰了,姜澈拍開齊越的爪子,調(diào)整了書包的位置,還去戳了戳齊越那只的屁股。
  
  被戳了老虎屁股的齊越瞪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后,一本正經(jīng)看著姜澈道:“你怎么不讓媽給你縫只兔子,你書包里一只兔子,外面掛個老虎,小心老虎把兔子吃了?!?br/>  
  齊越小同志一攤手,覺得身邊人的搭配不和諧。
  
  姜澈:“反正老虎不給你?!?br/>  
  姜小弟已經(jīng)看穿了齊越同志的套路,想騙他的老虎,沒門。
  
  “真小氣,誰要你的老虎啦,我自己也有。”
  
  齊越哼哼唧唧了一聲,突然躥到姜澈的身邊去,也在他的老虎屁股上彈了一下。
  
  姜澈驚呼了一聲,兩孩子繞著圈去抓對方的布老虎。
  
  可憐的兩只小老虎總是被偷摸屁股。
  
  這兩孩子大概就覺得自己的摸著沒意思,要摸對方的老虎才更香一點。
  
  “你們兩個,夠了啊,小心把老虎拽下來?!?br/>  
  姜雙玲把這兩個愛摸老虎的小家伙從家里轟出去上學,路上碰見了牛家棟,看著小老虎們眼饞地很,說要摸一摸,但是齊珩和姜澈都不肯。
  
  畢竟他們的小老虎都被別人摸了好幾次了。
  
  “你們兩個真小氣,等我的猴做出來也不給你們摸?!?br/>  
  “我媽已經(jīng)快做好了?!?br/>  
  ……
  
  孩子們鬧騰著上學去了,姜雙玲把屋子和廚房稍微收拾了下,昨天廳里殘留的酒味大部分都已經(jīng)消失,外面的日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幾個黃色的亮斑。
  
  也用不著怎么收拾,姜雙玲沒有家里男人的強迫癥,差不多了之后,自己吃了顆大白兔奶糖,回到房間里畫畫。
  
  下個月的畫稿,她還沒有畫完,還差最后一張的完善,等畫完之后,明天還要拿去培訓班給薛梨看過,之后再一起寄出去。
  
  姜雙玲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把畫稿修改了一下,而后拿起鉛筆,唰唰唰在空白的畫紙上快速畫了一張速寫。
  
  是一張齊珩昨天夜里的睡顏圖。
  
  她心里不禁開始可惜沒有電腦,不然修修改改上了色,這就是一張上好的桌面背景圖。
  
  齊珩醉酒為什么不醉得再徹底一點?要是昏頭昏腦聽她的話辦事就好了。
  
  姜雙玲手中的筆鋒一轉(zhuǎn),又在另外一張紙上畫了一個女兒國國王版的自己,加上某個沒有頭發(fā)的齊珩同志。
  
  她畫出來了之后,驀地在腦海里幻想齊珩沒有頭發(fā)的模樣,這男人五官棱角分明,側(cè)臉輪廓完美無缺,哪怕沒有頭發(fā)的修飾,也照樣是一個英俊的美男子。
  
  不過……
  
  姜雙玲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畫,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禁忌感,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壞事似的。
  
  今天齊珩一早上醒來,他應該把昨天夜里的事情忘了吧?
  
  姜雙玲:“……”
  
  反正不管對方忘記沒忘記,她是徹底忘記了。
  
  這個沉默寡言的狗男人最能憋,只要姜雙玲不開口,他也絕對不會提起這些事,只要他不提起,姜雙玲就當他記不起來。
  
  “小姜?。⌒〗?!”
  
  院子外面突然有人在叫她,聽起來像是王雪姝的聲音。
  
  姜雙玲愣了下神,而后手忙腳亂看著眼前的畫紙,她莫名有一種干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下意識把那張女兒國王圖給藏進民宿里。
  
  這張圖是萬萬不能被人看見的。
  
  她把這張藏好了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氣,把其他的畫紙堆疊在一起,放在房間的桌子上,走到屋外去見來找她的王雪姝。
  
  姜雙玲沒想到這會兒的王雪姝居然會在家屬院里,她以為這個時間段對方已經(jīng)出門辦事了,昨天夜里樂勤拜托她向王雪姝打聽事情,她還想著今天傍晚再去何團長家找對方。
  
  “小姜!……小姜?”
  
  姜雙玲在院子里看見了站在外面風風火火的王雪姝,對方?jīng)_著她招了招手。
  
  “雪姝姐,這是怎么了?”
  
  王雪姝面帶遲疑,她進了齊家院門,湊過去跟姜雙玲小聲道:“咱們進去再說?!?br/>  
  姜雙玲:“???”
  
  難不成是要跟我說什么小秘密??
  
  姜雙玲心中疑惑萬分,不過這也正中她下懷,她還想跟王雪姝說樂勤的事,這些事情不適合在外面討論。
  
  “進來吧,家里沒別人,就我一個在,齊珩出去了,兩孩子也上學去了?!?br/>  
  “你們家齊營長最近確實忙,不像我家老何——”一提到何團長,王雪姝不由自主嘴角一抽,一時之間萬般情緒蔓延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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