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編纂課本的,當陳遠拿起碳棒時他就懵了。
教材弄出來給誰看,整個部族只有父親、自己還有四位長老識字,其他人誰也不認識??!
這個時代的文字有些像甲骨文或者象形文字,父親和四位族長需要記錄一些部族重大事件,偶爾會寫寫字。
自己身為族長公子,父親是教過自己幾天字的。
原來那個小陳遠十分聰明,現(xiàn)在部族中的文字已經(jīng)基本掌握,這才方便了陳遠翻看部族的大事件記錄。
父親要閉關,四位長老要處理雜事基本不能過來教課,而工匠們只能教實操課,理論知識不認識字也就用不上教科書。
“看來只能先編一本識字和基礎知識了?!?br/>
陳遠想了想,決定改變原有的學制。
自己只教基礎知識,每天教四個小時讀書識字,孩子們學上兩年的讀書識字,第三年在去學專業(yè)知識。
“文字!現(xiàn)在的文字太少了。要造字啊?!?br/>
陳遠提起筆就犯難了,很多東西根本寫不出來,因為壓根就沒這個字。
于是他開始直接引入簡體字,然后從幼兒班教材開始一點一點的編寫。
編寫教材是個十分枯燥的工作,從一二三四你我他開始,一直到太陽月亮天地人。
簡簡單單的常識性知識,就編了整整一個月。
紙張生產(chǎn)速度并不快,為了節(jié)省紙張。
他都是用沙子泥土打草稿,然后在抄寫到紙上。
“我擦嘞,這特么比高考還累啊!”陳遠伸著懶腰渾身發(fā)酸。
“這些方方正正的字和長老們寫的字完全不一樣呢!”姐姐拿起他的文稿看看了看說道。
“這是簡體字,我發(fā)明的?!标愡h無恥的把功勞攔在自己身上。
“弟弟好棒!”
到七月中旬,一共編寫了五十頁紙的教材。
考慮到紙張可能不太容易保存,陳遠又把內(nèi)容刻到了陶板上。
“唉,我這不是費二遍事!自找沒趣??!”陳遠一邊謄寫內(nèi)容一邊唉聲嘆氣。
確實如此,這個時候的紙雖然可以寫字,但是也只能用作一些教學作用。
在無法大批量造紙的情況下,紙張的保存必然不如陶板來的實在。
而且現(xiàn)在書籍全靠他手抄,也不太可能做成教材發(fā)給孩子們。
“印刷!墨水!鉛筆!”陳遠越抄越惱火,現(xiàn)在要搞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好不容以完成了陶板刻書已經(jīng)是八月初了。
這期間陳遠和樊明長老討論了墨水的問題,陳遠提供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知識,比如墨汁大概會用到松芝和油脂或者鍋底灰。
樊明長老聽了半天,已經(jīng)明白陳遠要搞一個什么樣的東西了,表示會讓匠人去研究。
至于鉛筆這東西暫時還無法制作,用毛筆他又不在行,只能先使用碳棒來解決問題。
他記得西方人曾經(jīng)使用過鵝毛筆,如果樊明長老可以成功研制出墨水,那他可以拔幾根雞無命的羽毛試試能不能用。
“嘶~是誰干在背后算計本神獸!”與此同時雞無命打了一個冷顫。
陶板教材有了,紙質教材也有了,這活就算對付著完成了。
陳遠在空曠的教室里轉悠著,桌椅板凳他已經(jīng)讓工人們制作了。
之前統(tǒng)計過適齡兒童,一萬多人的陳天部,七到九歲的孩子只有二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