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殞落了。但她的天賦,你知道,是怎么來的嗎?”
文紫琛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如干尸般的臉上,竟是顯出了一抹陰森的、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也令人心驚肉跳。
“那一次,就是在這里,她和一只妖狐詭異聯(lián)手,將我吊在這里,放了我的血,同時,奪走了我的天賦。
只可惜,所謂的天賦奪取,其實只是虛假,是一種妖詭附身的手段罷了。
曾經(jīng),我心中最喜歡的堂姐,卻處心積慮的要奪我天賦,要讓我成為祭祀品。
而我原本很討厭的姐姐,反而……是真正的真心待我。”
“你們說,是不是,人心難測啊?!?br/> 文紫琛說著,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聲,充滿了自嘲,充滿了悲愴。
“你……你瘋了。”
云暖陽呼吸一滯,有些心慌。
“瘋了?其實我不想走到這一步的,畢竟,我是一個人,不想越過做人的底線。
但是現(xiàn)在,很多人戳著我的脊梁說——我是一條狗?!?br/> 文紫琛說著,閉上了眼睛。
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黃昏時分的那一幕——
“姐姐,那人好像一條狗啊。”
……
云暖陽和云青濯相視一眼,默默的后退了幾步。
文紫琛,怕是真的瘋了。
有時候,一個人裝瘋賣傻,那可能不是真瘋。
可,當一個人無比冷靜的做著歇斯底里的事情的時候,那他,就一定是真的瘋了。
而此時的文紫琛,冷靜得令人不寒而栗,這,已經(jīng)是瘋到了極致,已經(jīng)瘋得冷靜下來了。
這種人,才是真正可怕之人。
號稱女瘋子的云青濯,此時對于文紫琛,心中充滿了極深的忌憚。
這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膽量再說讓文紫琛殺死她了——因為,文紫琛很可能,會忽然下狠手。
這個人,已經(jīng)完全不正常了。
“曾經(jīng)的一幕,其實,有些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所以還是有些修行者知道其中的冰山一角的。
但沒關(guān)系,我自己不知道就行了。
我當時,因緣際會,救了妖媚的妹妹妖沫,所以,我終究還是逃了出來。
可惜,我的天賦徹底廢了。
當時我也心灰意冷,想就這么的當個普通人,過一輩子算了。
所以,向妖沫提了一個要求。
妖沫為了報恩,便答應(yīng)了。
她通過妖狐一族的魅惑之法,魅惑了我的記憶,讓我忘記了那段往事,并將我另外一個姐姐救了出來。
那,便是我親姐姐文紫妃。
我姐姐,大概以為是我救她導致我的天賦毀了,所以對我更好了。
但我自己……因為忘記了這段記憶,再加上心中對于‘姐姐’本能的反感……
因此,發(fā)自本能的將一些恨意釋放到了真正對我好的那個人身上。
魔頭沒有得到報應(yīng)。
親近的人卻受到了一次次的傷害。
這樣的我,不僅沒有活成一個普通人,反而是一個罪人,連狗都不如!
畢竟,狗還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
而我,對于姐姐,卻連最基本的關(guān)愛,都沒有!”
文紫琛說出了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