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蕓娘雖然被休,但一直清清白白,從未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張口閉口就是勾引,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阮娉婷重重一哼,“什么清清白白?我看你們倆之間就不清不白,你與她從前就定過親,她嫁人了還藕斷絲連,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茍且?”
顧濂一讀書人,臉色本來就薄,被指名道姓這么一污蔑,當(dāng)場滿臉通紅。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我與蕓娘是訂過親不假,但我顧濂可以指天立誓,與蕓娘之間絕無茍且。阮娉婷,你侮辱我不要緊,可你不能污蔑蕓娘的清白!”
“你連自己的清白都不在乎,卻在乎她的,這不是有茍且是什么?”
裴云臉已經(jīng)黑了。吵架的事,從來都是誰臉皮厚誰就能占穩(wěn)上風(fēng),顧濂就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才會被阮娉婷壓得死死的。
但這種時候,就算知道顧濂吃定了虧,她也不能幫他。只要她開了口,不管說什么都只會越描越黑,讓阮娉婷更有話講。
顧濂被逼得啞口無言,滿肚子的錦繡文章卻拼不出一言半句來反駁個婦人,急得臉紅脖子粗。
而本應(yīng)該當(dāng)和事佬勸人的憐妃,卻瞪著一雙無辜的雙眼,半個字也沒有。
就在裴云暗自著急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的陸棠清突然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質(zhì)問。
“裴蕓蕓,阮娉婷的話是不是真的?”
裴云一愣,兩眼圓瞪。
“你胡說八道什么?長舌婦的話你也信,出門帶腦子了嗎?”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么明顯的污蔑,竟然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