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是朵無比聰明的解語花,三言兩語,都要說得人心服口服。
這樣的人,的確像是帝七梵培養(yǎng)出來的得力助手。
“姑娘要想跟在爺?shù)纳磉?,便得習慣今晚這樣的場景。”她附下頭來,眼睛定定地看著呲羅煙,頗是語重心長地說:“路很長,要慢慢走,心軟是軟肋,你走不長?!?br/> 她自知文姑說的有道理,心軟,真的是軟肋。
但是,終究是有些叛逆的,她忽然不安分地問:“攝政王有軟肋嗎?”
這話明顯讓文姑拿著澡巾的手頓了一下,臉色也沉了一些,呲羅煙心中有些后悔問這話了,這不是她該問的。
可是,她卻還是十分想要知道答案。
帝七梵這樣至高無上,似乎只手遮天的男人,他有軟肋嗎?
她想不出來。
文姑的臉色慢慢恢復如常,嫣紅的唇畔微微開啟,回了一個字:“有。”
呲羅煙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文姑竟然回答了她,而且,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空氣有些詭異的安靜,文姑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清洗著,避開她被灼傷的皮膚,血肉模糊的,看著多少有些瘆人。
呲羅煙卻不吭聲,到底是吃得了這苦頭了,文姑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很是意味深長地說:“你以后便會知道的?!?br/> 呲羅煙不說話,心中已經(jīng)起了一些波瀾,文姑跟在攝政王的身邊,對他已經(jīng)十分熟悉,連他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這個女子,她以后斷然不能得罪。
洗干凈她身上的臟東西,文姑扶著她躺回了床上,給她換上輕薄的睡裙,又從婢女手上接過藥膏來,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燒傷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