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穿堂風(fēng)很劇烈,吹得她發(fā)尾上小小的銀色玲鐺叮叮玲玲地響著,和著風(fēng),在暗夜之中吹奏出一曲幽靈般的樂曲。
“他接下來捧著誰,誰就是殺宋青的兇手!”女子的聲音幽長幽長地回旋在風(fēng)里,聽來格外陰森詭異。
南安頓了一下,想了想之后點頭:“鳴玲小姐所言甚是!”
朦朧的面紗下,那女子笑得很是陰詭:“等著吧,狐貍尾巴遲早會出來的!”
呲羅煙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朦朧,天色陰沉陰沉的,從紗帳外透進來的微弱天光里,她瞧見有人坐在她的床邊,昏沉光影里,他渾身渡上了一層光暈,看起來格外神秘。
剛睡醒僅剩下的那一點睡意一下子便跑得一干二凈了,她幾乎是下意識便翻起身來,后背的傷口被拉扯。
她疼得齜牙咧嘴,看起來十分痛苦。
微弱光暈里,男人伸出手來扶著她的肩膀,墊起靠枕來讓她靠著坐在床頭,他俯下身來的時候,身上淡淡的香味,清冽好聞。
莫名的,她很是貪婪地吸了一口,那沉悶的胸口,都要舒展了好多。
“吃了這么多苦頭,怎么一點都沒有學(xué)乖?”男人的聲音在耳邊輕輕漾漾地響起,那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H,癢癢的,連帶著她的心都有些癢了。
那種癢,從心頭上一直蔓延開來,奇異的難耐。
她苦笑了一聲:“這點痛算不上什么苦?!?br/> 再多的苦頭,再多的痛她都受過,刀鋒切割過脖頸的那種冰涼徹骨,疼痛到身體指稍的痛苦,她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