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七梵臉色寡淡,偏著身捏著一枚黑子。
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謝西辭:“長樂候過于謙讓,這棋,走得著實(shí)不痛快!”
男人把黑子丟在棋盤上,攪亂了一局棋,顯然是已經(jīng)興致寥寥。
謝西辭溫淡地微笑,心里卻是思緒萬回,在帝七梵的跟前,他一點(diǎn)鋒芒都藏不住,這男人的眼睛,太過于毒辣!
殿內(nèi)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安靜,文姑把茶端上來又退了下去,帝七梵端著茶杯神色寡淡地喝著茶,沒有再開口。
謝西辭難免覺得尷尬,帝七梵不問他的來意,他只能自己道明:“這一次來,是有事要求攝政王,還請攝政王成全!”
帝七梵連眉梢都沒有抬一下,盤腿坐在美人榻上,長長的袍子從榻上垂下來,在燭光映照下,男人的輪廓深邃而漠然。
對什么都不在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清淡寡歡的一個(gè)人,總是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壓迫感,謝西辭定了定心神,終于是開了口:“想問攝政王,要回一些東西!”
這一下,帝七梵輕挑了一下眼角:“哦,本王這里,還有長樂候的東西?”
尾音微微拖長了來,怎么聽,都有種邪魅的意氣。
謝西辭轉(zhuǎn)動著手腕上的菩提子,垂下眉眼來,光影在他臉上打下一半陰影,看起來無比的沉郁:“不是我的?!?br/> 頓了頓,他聲音沙啞地說出了那人的名字來:“是阿離的?!?br/> 謝西辭沒有抬頭,卻明顯感覺得出來,帝七梵饒有興趣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來,兩根手指曲起來,有節(jié)奏地輕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