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別過去,這幅樣子實在是有些丟人,類宛傾往后退了退,好讓阮淚痕翻身上來,經(jīng)過這一下子,目光變得柔和了不少,連音色似乎也被這湖水沖刷的淡了不少。
她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哀求的意味,“把眼睛還給他好不好?”她輕聲詢問。
“不可能。”他坐下,雙腿漫進湖中,“還給他也可以,除非他已經(jīng)死了。”
攥緊拳頭,知道按那人的性子,說什么都不會管用,只是可惜了苦苦,明明是狐族之王,現(xiàn)在呢,他在哪里,沒有了眼睛,他該要怎么辦。
“你要是想見他,也可以,他就在魔界?!彼坪跏遣碌搅怂男乃?,阮淚痕說道。他并不在意類宛傾和他見面,就算是她的目的是為了勸他收回那雙眼睛也一樣。
玩弄著湖水,阮淚痕有些****,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在她的眼睛上劃過,留下一道水痕,如淚一般的嬌媚,她愣愣,不知道那人的心思是什么,失神的望著。
“其實這眼睛很適合你。”他淡淡說道。
她笑了,“可著眼睛本就不是我的?!?br/> “難道你更喜歡蘇阡默的眼睛?”抬起頭,他目光深邃,看著天邊,透過層層云霧之中,那人就在那里。
猛然聽到蘇阡默的名字。她身子一抖,不再吭聲。腦中滿是那人的身影,揮散不去,想到那人是怎樣狠心的對待自己,心里一陣疼痛。
“別說了,我知道了?!彼鹕恚箶[在微風之中劃過他的臂彎,沒有一句話,他望向她漸遠的身形,連硬擠出微笑的能力都沒有。
躺倒在地上,他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事后,類宛傾曾去過阮淚痕的說的那個庭院,只是那里好像被誰下了一道結(jié)界,就她這沒有絲毫法力的來說,進去實在有些困難。
在外面叫著他的名字也是沒有什么反應,開始她甚至以為阮淚痕騙了自己,可是又想到這么做根本沒有什么意義,只好又堅持了下來。
終于盼的那人走出屋門,耷拉著的眼皮干癟無力,手中拿著一根木頭棍子在地上戳著,想起那年在冰山上的一見,令她那樣驚訝的美人,如今卻……
“你來做什么?”他沒有責備的意思,卻令她覺得心里更加難受。
急著想要轟走她,他并不聾,自然也聽見了剛才她不斷的叫喊。只是他并不想見她,本想著裝作聽不見的樣子,過一段時間后,她就會自己走了,沒想到這女人倒是來了性子,一聲比一聲大,看來他今天要不是再出來的話,她就打算在這里過夜了吧。
“也沒什么,就是想來看看你?!毕肫鹑顪I痕的話,明白如果現(xiàn)在說什么來還他眼睛的話都是無用,說不定還會被他認為是假惺惺。
木棍的聲音靠近,他走得有些困難,畢竟是才剛剛不久,適應起來總會有些不方便的,她最開始的時候也會這樣,在天牢的日子里,身上留下不少傷。
“你要是想求我原諒的話還是算了,因為……”他忽然笑了起來,眼睛的傷口并沒有完全愈合,被他這一下子破裂開了,血液順著眼角流下,鮮紅的詭異,“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