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莫氏在外吵嚷得厲害,蘇覃聽而不聞,搗鼓房里的器具,準備去山里采點藥材給狗蛋家送去。
器具沒搗鼓出來,反倒是翻出老神醫(yī)留下來的箱子。
這個箱子是老神醫(yī)臨終前留下來的,里面都是他生平行醫(yī)的心得。
他知道蘇覃于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也沒有懸壺濟世的心,所以拜托她日后要是找到學(xué)醫(yī)的苗子,便把這個箱子給他。
原身對這些沒興趣,看到箱子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扔在一邊不管了。
想著,蘇覃打開了箱子。
里面很多卷手札,蘇覃翻了幾頁覺得有些獲益,于是席地而坐,細細翻閱起來。
等蘇覃再次抬頭時,已是下午。
她震驚地看著手札,她從小便熟讀醫(yī)學(xué)教案,精通古文藥典,原以為所知的疑難雜癥不在少數(shù),沒想,今日竟在一個古代人身上看到如此多的不知案例。
怪不得原身的師傅會被叫做老神醫(yī)。
蘇覃將手札放回去,看到底部有個布包,她攤開來看。
竟然是金針。
蘇覃陷入沉思,這個老神醫(yī)身份大概不簡單,別說這套針用的是純金打造,便是手札也是用的不菲水紋紙。
叩叩.......
傳來門響聲。
“你是.......”看著眼前的小生蘇覃莫名眼熟。
小生挑了挑眉,“貴人多忘事呢!今早還見過面的!”
蘇覃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我記起你了,你是那公子身邊的人,有什么事嗎?”
小生點點頭,“你叫我紀方就是了,公子請你去做客?!?br/> 蘇覃有些詫異,不會是覺得自己藥方有問題吧?
但她還是說了聲,“稍等?!?br/> 然后揣著金針隨紀方去了男子家中。
蘇覃一直以為這個地方窮鄉(xiāng)僻壤,再好也不過里正家中那般,只是隨著紀方到了男子家中,看到古樹參差,青磚碧瓦,便知自己錯了。
隨后復(fù)道縈行,轉(zhuǎn)過雕字的青石一字影壁,走入甬道,登門入室便見男子穿著天青色衣袍臨窗而靠,身邊的紅泥香爐翻云吐霧。
“你來了?!蹦凶臃畔聲樕虾?,沖淡了那一張清冷寡淡仿佛覆蓋了一層冰的臉。
“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這個地方偏小貧瘠,能夠住這樣的‘豪宅’,非富即貴。
再者男子一身衣服布料水光油滑,一看就是極奢布料。
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就是個小騙子,害人精,在萬惡的封建社會里,猶如蚊子般,一捏就死。
蘇覃思緒駁雜,但聽男子一聲吩咐,“紀方,沏茶?!?br/> 春日正午的陽光照進,映得滿室清涼,蘇覃坐在男子對面,看著紀方嫻熟煎水點茶,不由道:“倒是好手藝?!?br/> 男子眸中暗光閃過,嘴角卻是微勾,“我胃口刁鉆,這才逼得紀方不得不精研幾分。”
紀方有些羞赧,“公子盡打趣奴.......小的?!?br/> 蘇覃皺了皺眉,她方才應(yīng)是沒聽錯,紀方改了口,之前應(yīng)該是自稱奴......奴才?
不由,蘇覃面色變化。
這怕不是官老爺?shù)膬鹤影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