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
讀圣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后,庶幾無愧?!?br/> 儒家學說以“仁“為中心,提倡“祖述堯舜,憲章文武“。
崇尚“禮樂“、“仁義“,倡導“忠恕“和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
政治上主張實行“仁政“、“德治“,重視倫理道德教育。
亞圣孟子曾經(jīng)說過:“道德傳家,十代以上,耕讀傳家次之,詩書傳家又次之,富貴傳家,不過三代”。
四書之首的《大學》,開篇第一句便講了:“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br/> 由此可見儒家對于德行的看中。
儒家所有思想都出自于“仁”,若能理解了“仁”,便可稱之為大儒,儒家修行之路也將一路平攤。
若是“仁”理解不了,也可以理解“義”。
正所謂“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
孔子教“仁”,孟子教“義”,只要把道義做到了極點,那么所希望的仁德自然也就做到了極至。
理解“仁”,需要天性,理解“義”需要勇氣。
如果做不到“仁義”,也可以學“理”
朱子講“理”,“理”通“禮,克制自己內(nèi)心的邪惡,探索自己內(nèi)心善良,深挖內(nèi)心的仁義禮智信,做內(nèi)心認為對的。
對于自己個人來說,對與錯,其實很容易判斷不是嗎,若是能做到萬事無心無愧,便懂了“禮”。
《漢書·藝文志》對于諸子的起源有過清楚的論述:
儒家者流,蓋出于司徒之官;道家者流,蓋出于史官;
陰陽家者流,蓋出于羲和之官;法家者流,蓋出于理官;
名家者流,蓋出于禮官;墨家者流,蓋出于清廟之守;
縱橫家者流,蓋出于行人之官;雜家者流,蓋出于議官;
農(nóng)家者流,蓋出于農(nóng)稷之官;小說家者流,蓋出于稗官。
不難看出,這些官雖然各司其職,分工負責,但目的與功能都不外乎道德問題。
而道德問題在一些儒家看來,便是禮制。
然而來自后世的蘇洵曉得,禮制發(fā)展到極致,便會極致的扭曲。
不僅會脫離了核心的“仁”與“義”,更是衍生了人心中,極致的惡,。
禮教大防,束縛天性,直接違背了中庸之道開篇第一句。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br/> 天所賦予人的東西就是性,遵循天性就是道,遵循道來修養(yǎng)自身就是教。道是片刻不能離開的,可離開的就不是道。
可見不論是四書之首的《大學》,還是四書之二的《中庸》,都是堅決反對極致的禮教的。
不過比起“仁”“義”“禮”,蘇洵可能因為家傳“心”學的原因,更喜歡儒家的“心”學。
做為傳承于孟子,陳獻章開啟,湛若水完善,王守仁集大成。
“心”學是可以與儒家“理”學,分庭抗禮的存在。
對于心學的闡述,王陽明曾經(jīng)總結了四句:“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
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br/> 金陵城外尼山書院便是傳承于心學一脈,以知行合一,有教無類為思想主張,教書育人。
尼山書院對寒門于世家的一視同仁,也讓江淮蘇氏百年前,在此獲得了儒家心學傳承“心學精要”。
由此江淮蘇家,在儒家學派的根源便是尼山書院,蘇氏家族也是份數(shù)儒家“心學”一脈。
江淮郡和江北郡相近,蘇家西房世代皆有嫡系子弟,就學于尼山書院。
兩月前,西房家主蘇邕,一封書信,就將自己嫡長子蘇長云,插隊入學了尼山書院,也是有此淵源。
而蘇洵當時得知,自家堂兄兼至交好友的蘇長云,要入學尼山書院后。
便在他出發(fā)時,特意吩咐其若是有機會,多多幫助尼山書院中的“梁山伯”。
原因蘇洵雖然沒說,不過蘇洵曉得,憑借自家堂兄那愛看書,不拘小節(jié),不在意階級,并不迂腐的性子。
只要他接觸到了梁山伯,被其氣運本性相互影響滲透,兩人必定會一拍即合,臭美相投。
怕是無需自己多言,結果都要比自己想的要好。
其實何止是效果好,蘇洵不曉得的是,如今的梁山伯和蘇長云,兩人已經(jīng)快要好到了,并不遜色于祝英臺的地步了。
每每當祝英臺看到梁蘇二人,站在山邊,拿著書籍,互相探討知識見解的時候,都是恨得牙癢癢。
不過,當祝英臺得知蘇長云世家嫡子身份,扔不在乎梁山伯微薄寒門,屢屢不恥下問,主動結交后。
也是很欣喜梁山伯能交到如此好友,出身世家的祝英臺,更能了解世家子弟對于寒門的不屑和俯視。
更何況如今的梁山伯,又哪里還能算得上是寒門呢。
對于蘇長云來說,因為蘇洵從小的影響,長期近朱者赤的熏陶下,導致他本就不是很在意身份上的差距。
如今又得到自家那才華橫溢的堂弟,特意的吩咐,蘇長云自然不會看不起,出身低微的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