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季正霆拿起遙控器將房間里的燈打亮,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發(fā)現(xiàn)她身上燙的跟火爐一樣。
“傾城,傾城醒醒?!奔菊瘟嘶嗡?,希望能把她喚醒。
宋傾城還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眼睛緊緊的閉著,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燙的。
季正霆一顆心提在嗓子眼。從床頭的電話,撥通了內(nèi)線,電話很快被接通,他著急的說道:“把酒精送上來,快點(diǎn)。”
管家很快將酒精送進(jìn)來,看到宋傾城的樣子,也嚇得一跳。不是喂藥了么,怎么還燒的越來越嚴(yán)重了?
季正霆用棉簽沾了酒精,在她手心和腳心擦了擦。這會(huì)也顧不上什么男女之別,連胸口,腋下,背上全部都擦傷酒精。
只是在擦之前,他霸道的讓管家離開了臥室。
有些地方他可以看,但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看。哪怕只是光著的腳,或者露出的肩,在床上,也只能他看。
酒精可以降溫,而且效果還不錯(cuò)。
宋傾城臉上紅稍微退了一層,呼吸也順暢了一點(diǎn)。
季正霆懸著的心,稍微松了松。
“宋傾城……宋傾城?”季正霆又試著叫她。
宋傾城睫毛顫了顫,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
季正霆知道她已經(jīng)醒了,至少能聽到他說話,他又問:“有沒有好一點(diǎn)?要不要喝水?”
聽到水,宋傾城呼吸急促起來,唇瓣動(dòng)了動(dòng),想說什么,但是喉嚨干裂的厲害,疼的她說不出話來。
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念叨,好渴,好想喝水……
“來,喝水?!奔菊似鹚o她喂水。
宋傾城稍微清醒了一點(diǎn),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張嘴喝了一口水,但下一瞬,嘴巴里苦的讓她作嘔,捂著嘴,趴在床邊把一口水吐了出來。
被吐出來的水中夾雜著白色粉末,季正霆也注意到了。
他把她扶起來,又看了看水杯中的水,確實(shí)是干凈的清水。只是,她吐出來的水中怎么會(huì)又白色的東西?
“季玲真的太壞了,她不給我喝水,還給我喂了好多藥,她太壞了……”宋傾城靠在他懷里,渾渾噩噩的呢喃著。
季正霆眉心一跳,“你說什么?季玲她對(duì)你做了什么?”
宋傾城輕嘆一聲,“她還把我關(guān)在門外一夜,我以為是你……”
許是因?yàn)橐庾R(shí)不夠清楚,她的聲音有些支離破碎,說話間,目光迷離的看著他。
看著她柔弱的眼神,季正霆心尖猛地一顫,驀地想起了什么,“那晚給我打電話,是因?yàn)楸魂P(guān)在門外了?”
宋傾城不語,靠在他懷里,閉著眼睛,像似又睡著了,眼角卻掛著一滴晶瑩細(xì)碎的光。
季正霆心里一緊,“不回家是因?yàn)橐詾槭俏野涯汴P(guān)在門外,所以跟我生氣?”
宋傾城閉著眼睛,他倒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他知道她沒有睡著,能聽到自己在說話。
但他并沒有立刻就等到她的聲音,而是過了半晌,宋傾城才輕嘆著開口,“我才不稀罕回你這個(gè)家,要不是因?yàn)楹湍阊輵颍覍幙闪髀浣诸^也不要回來被她們欺負(fù)。”
她撅著小嘴,這句話說出來,到有幾分小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