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8,又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上午
“勾拳,用你的勾拳打他!”
“我怎么收了你這么個笨蛋,打人都不會!”
“上腳,上腳,這tm又不是打擂臺,誰告訴你不能用踢蛋??!”
近百平米的聯(lián)合拳館內(nèi)的一處四邊形擂臺上,站在纜繩外的侯文聰一臉激動的揮舞著白色毛巾在那大喊大叫的瞎指揮道。
正在教陳浩南等人打拳的夏侯武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千萬別學(xué)你們老大啊,什么下山虎!我算看出來了,他屁都不懂?!?br/> “我們老大是奸的嘛,昨晚除了動手?jǐn)[平耀陽外,都沒見過他動刀?!币慌栽R步練習(xí)打木樁的大包對著侯文聰?shù)谋秤昂俸僖恍Φ馈?br/> “靠,會不會說話啊,老大能是奸的嗎?老大這叫做食腦!打那些蛋散牌的長樂仔仲要老大親自動手,那我們這些做小弟的面子往哪放啊?!”另一邊同樣在練習(xí)打木樁的山雞就會說話多了。
“對,我就這個意思嘛!”看到侯文聰瞟來的眼神,縮了縮頭的大包繼續(xù)打著木樁道。
一旁鼻青臉腫看山雞等人打木樁的小包聞言當(dāng)即‘咯咯’的笑了鵝聲,到底是年輕啊,昨晚被耀陽打個半死的他,今天又活蹦亂跳的從病床上爬了起來。
擂臺上,打累了的阿武實在受不了侯文聰?shù)南怪笓],拳套一摘的他直接從擂臺上跳了出來道“要不你上去教教我啊?”
“挑,晚上我在福臨擺了兩桌慶功酒,用不用順便祭你啊!”從不慣著手下的侯文聰一臉不滿的道。
“你是老大,我不是!一會我?guī)巳タ克拓?,晚上還要去女人街‘值班’,酒你就留著自己喝吧。”接過侯文聰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汗水的阿武一臉正色道。
天大地大,賺錢最大!豁出命去為侯文聰博,為什么???還不是為了賺錢。
“嗯,不光是葵涌,我也跟荃灣的大d聯(lián)系過了,一會一并送批貨去他那里,他會找人幫忙賣的?!?br/>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a(bǔ)貨鋪滿全港十八區(qū),侯文聰就要學(xué)會利用和聯(lián)勝的優(yōu)勢。
和聯(lián)勝最大的優(yōu)勢是什么?
人頭多嘛,不管是不是已經(jīng)退出了江湖,侯文聰相信只要有錢賺,他們都會跟過來幫手賣貨的。
“普拉達(dá)怎么樣?”昨晚跟小馬兩人合計到后半夜的阿武最終選定了一個叫普拉達(dá)的品牌。功也立了,自然要領(lǐng)賞了。
“有眼光??!歐美的一線大品牌,雖然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品牌知名度一般,但在那些貪慕虛榮的港女眼中,這個品牌比lv還要有吸引力。精神啊,財哥!什么風(fēng)把您老人家吹過來了???”
簡單介紹了兩句普拉達(dá)這個品牌的市場前景,侯文聰一邊帶著阿武向外走,一邊向門口的爛牙財迎了上去,對待債主客氣點總沒錯。
“你們聊,我去送貨了。”對著爛牙財點了點頭,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的阿武直接擦身走出了拳館。
“聰明哥,你不會忘了每個月20號下面要向你交數(shù)吧?知道你手邊沒什么錢,我爛牙財識相早點來交咯?!北е慧缍f現(xiàn)金的爛牙財笑呵呵的露了露手包里的財?shù)馈?br/> 作為一個堂口的話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下面人即時交數(shù)咯,交了數(shù)就代表他們服從你的管理。
“多謝財哥,你也知道我什么情況了,空心大老官一個?!碧统黾t萬遞了一支給爛牙財?shù)暮钗穆敽苁歉吲d的道。
當(dāng)大佬賺的多,花的也多的侯文聰是真沒錢了,到現(xiàn)在他還欠著爛牙財二十五萬以及安志球的一千萬呢。
正說著,大門外一頭地中海的大嘛成夾著一個手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看著正在交數(shù)的爛牙財,大嘛成的臉上多了一絲尷尬。
沒錯,他也是來交數(shù)的。
混了這么多年還沒掛,并一路從小弟升到了叔父輩,什么人能惹,什么不能惹,大嘛成還是搞的清楚的。
昨晚,昨晚那不過是酒后的胡言亂語罷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酒后的胡言亂語能忽悠到爛牙財這個沙雕的話,大嘛成也樂得坐個壁上觀,對他而言旺角亂了他才有機(jī)會跟在那些渾水摸魚的大佬身后a點社團(tuán)的小錢錢。
“你...這么早??!”言語間帶了一絲尷尬的大嘛成笑呵呵的看著爛牙財?shù)馈?br/> “是啊!”冷著臉回了對方一句的爛牙財早在心中開罵了:tm的,大嘛成,居然拿老子當(dāng)槍使,還好老子也不笨。
全然不了解這兩人內(nèi)心活動的侯文聰直覺現(xiàn)場氣氛有些微妙,還以后兩人以前有仇的他當(dāng)即打著圓場道“行啦,都是一塊在旺角混飯吃的兄弟,哪有什么......”
話還沒說完,渣哥帶著明顯不是什么有錢人的四男一女提著一個保齡球袋走進(jìn)了拳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