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虎都快哭了,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需要用這么大一根針嗎?”
厲承雨微微一笑,不容置喙,“必須要用這種針。”
“一定很疼!”秦北虎哭著抓緊了秦詩雨的手。
躲在門后的厲子楓沒想到秦北虎居然怕疼,幸災(zāi)樂禍的罵道:“該!”
想到最近幾天,因為臉上腐爛的傷,她都沒法出門,秦詩雨咬了咬牙。疼就疼吧,總比一輩子臉上帶疤好。
推了秦北虎一把,秦詩雨的眼神一片堅毅,“治!再疼都治!”
征得同意之后,厲承雨握緊了手中的銀針,抓住了秦北虎腐爛生蛆的手臂,叮囑道:“很疼,忍著點?!?br/> 不知為何,雖然厲承雨是笑著的,但秦北虎總感覺他的笑容里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下一秒,手臂上忽然傳來的劇痛就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厲承雨正拿著銀針在他手臂已經(jīng)腐爛的傷口里戳戳攪攪,不知在做些什么。
額頭冷汗直冒,秦北虎疼得渾身都在發(fā)抖,缺了兩顆門牙的嘴上下哆嗦,“輕點兒!輕點兒!”
厲承雨充耳不聞,仿佛沒聽見一樣。
秦夫人坐不住了,疾步走到厲承雨身邊,面色不善的問道:“你在做什么?!為什么我兒子疼成這樣!”
“當然是抓蟲?!眳柍杏暌荒樀睦硭斎?。
就在秦夫人覺得他是故意的時,厲承雨將銀針高高舉起,“吶,就是這個?!?br/> 銀針的頂端,一只米粒大的蛆蟲正在上面不斷掙扎,被腐肉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身體蠕動著,想要逃離。
秦夫人被這個蛆蟲給嚇到后退了好幾步,惡心得干嘔了幾聲。
一想到這個蟲子是從兒子的手臂長出來的,秦夫人一陣惡寒,再不敢多言一句。
厲承雨一臉無辜,“那我繼續(xù)了?”
秦夫人還未說話,秦詩雨就聲音發(fā)抖的說道:“繼續(xù)!繼續(xù)!”
看到那個蛆蟲被厲承雨給挑出來的瞬間,秦詩雨已經(jīng)被嚇得花容失色。
想到那些蛆蟲正長在她的臉上,她就恨不得立刻抓爛自己的臉。
簡直是太可怕了。
厲承雨隨意的點了點頭,聽著秦北虎的慘叫淡定自若的繼續(xù)挑著蛆蟲。等他挑完時,秦北虎已經(jīng)面色慘白暈了過去。
連衣服都濕透了。
厲承雨也不急著叫醒他,拍了拍手,拿出一把兩根拇指大的刀。
“你要干嘛?!”
秦夫人瞪大了雙眼,嗓音又尖又厲,“你是想要殺人嗎?”
在秦夫人驚恐的目光中,厲承雨嗤笑一聲,將秦北虎身上那些黑臭的腐肉給一點一點剔了下來。
原本暈倒在桌上的秦北虎又疼得醒了過來,氣若游絲的哀嚎。
“行了,馬上就好了,別嚎了。”厲承雨拍了拍他的腦袋。
露出那些泛紅的肉之后,厲承雨拿來一瓶黑色的藥粉,均勻的撒在了那些傷口上。
藥粉觸到傷口的瞬間,秦北虎慘叫一聲,兩腿一蹬又暈了過去。
即使暈倒,渾身還在不斷顫抖。
將他的傷口包扎好之后,順勢推到了秦夫人懷里,“帶走,別礙事?!?br/> 秦夫人心疼得直掉淚,叫來下人,艱難的將兒子拖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