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晦眼睛一亮,剛想說話的時候。另一邊的紀成就已經及時的拿出一張紙,正是余乾當初在青樓里簽下的賣身契。
“余乾已經確認在丁部。”
“少給老子看這玩意。”杜晦直勾勾的看著余乾,“愿不愿意去丁部總辦事處,公孫部長不會虧待你的?!?br/> 余乾一愣,看了看紀成,又看了看其他的同僚。說實話,他還是很心動的。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的成長暫時不依托大理寺。
在哪都一樣,還不如先好好的在丁酉司先混著。
萬一在丁部那邊派去執(zhí)行高精尖的任務,安全方面就不太有保障了。
再者,這個月在丁酉司都處出感情了,也蠻舍不得這些人才的。
余乾作揖,一臉歉然的說著,“承蒙杜部長厚愛,丁酉司各位同僚待我如同親兄長一般,我暫時就不去丁部那邊了。抱歉?!?br/> 包括紀成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些訝異的看著余乾,突然有點感動是怎么回事。
杜晦也沒有過多表情,只是點著頭,“既然你意愿如此,我不做勉強,走吧,先把任務完成再說?!?br/> 石逹和余乾跟在杜晦身后走了出去。
守在茶爐旁邊的孫守成臉色還掛著茫然之色,怎么就八品了???
不是新人的嘛,哪有這樣的啊。
所以,自己現在又變成最弱的一個了?
啪—
孫守成輕輕的拍了自己一巴掌。
孫守成啊孫守成,茶都沸騰了,怎么還有心思想這些!
余乾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站著兩個其它司的執(zhí)事了,都是孔武有力的年輕人。
杜晦沒說什么,在前面大踏步的走了。
余乾和石逹兩人以及那兩名執(zhí)事默默的跟著走。
“你怎么這么快就到八品了,有服用丹藥嘛?”站在余乾身側的石逹,小聲的問了一句。
余乾搖著頭,“沒有,就是練著練著就到八品了?!?br/> “只是單純的吐納太陽卷?”石逹繼續(xù)問了一句。
“嗯?!庇嗲c著頭,然后眉毛一挑,繼續(xù)道,“對了,我做了一些輔助工作?!?br/> “比如呢?”石逹雙眸一亮,炯炯有神的看著余乾。
“呃?!币娛Q這么興奮的樣子,余乾思索了一番,才道,“每日清晨,我都會在院子里提舉石墩來錘煉體質。”
見余乾說完這個就停了下來,石逹有些奇怪的說著,“還有呢?”
“還有???”余乾一滯,想了想,又道,“還有就是會去跑跑步,活絡筋骨氣血,然后每晚都吐納。”
“就這樣?”一個難以置信的疑問句。
“就這樣?!币粋€篤定的肯定句。
石逹沉默了,向武之心從來堅定的他,這一刻突然有點迷茫。
自己這些年的刻苦修行難道是錯誤的嘛?
有點想哭。
自己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每天錘打體魄,孜孜不倦的修煉太陽卷。
甚至都不敢用手解決,經常性梆硬的不像話。
一路的苦難再加上他那高出常人的天賦才讓他將氣血之力錘煉到七品。
現在這一對比......
太難了。
世上真的有傳記里描寫的那種天才嘛?
“老石,你這是怎么了,這么低落,是有事嘛,我可以幫你的。”難得見石逹這副樣子,余乾有些關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