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一針見血。
明覺可以誰都不顧,可是他不能不顧明悅。
他與明悅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師娘將他們帶回了輕音派,將他們撫養(yǎng)長大,師父師娘一走,只有這個妹妹與他相依為命,他可以死,但明悅必須好好活著。
“你真是……”明覺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越發(fā)的覺著這張娃娃臉下,有一個蒼老的靈魂。
時音但笑不語,一旁的明悅卻不覺著有什么不對:“哥,你還沒有阿音這個丫頭看的透徹,你要是出了事,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你就舍得看著我出事么?”
明覺瞪了她一眼,這樣沒心沒肺的人,真是他妹妹?
別說他不在了,就是他在,都未必能護得住這個傻妹妹。
明覺喝了好幾杯茶,才有了開口的勇氣:“你們知道門派的起源嗎?”
嗯?
時音原本以為不過是個少年錯付真心的故事,沒想到還能涉及到門派的起源?
“不知道?!痹鞲改缸叩耐蝗唬昙o又小,自然不會說到這些事,能知曉自己的仇人便已經是極限了。
明悅也搖頭:“門派不過百年,按理來說這起源應當很好追溯,可你這么一問,我才發(fā)現(xiàn)竟不知道?!?br/> 她說的沒錯,一個門派,起源乃是傳承之源,縱然不至于天天掛在嘴邊,內門弟子也不該不知道,可她竟一直沒覺得奇怪。
明覺嘆口氣:“這是因為輕音派起源并不能宣之于口?!?br/> 百年前,輕音派祖輩,因為機緣巧合拜了一位仙人為師,盡得他的傳承,一把七尾琴用的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