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很久,笑面虎依舊還沒有表態(tài)。
我猜不透,他那精明的腦子里到底在想著什么,我也猜不透,他為什么會懷疑是我弄死黃道明的,可是我知道,如果再這么耗下去的話,那一定會對我很不利,所以這時候我也有些沒耐心了,我決定要說點什么,要讓他對我放棄警惕,至少不能再讓他把我視為眼中釘。
醞釀了許久后,我再次開口跟他說道:“虎哥,我特別希望你能明白,我跟黃道明不一樣,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以既當(dāng)婊子又立牌坊,不跟你合作,但是我沒他那么清高,我壓根不會在乎別人怎么看我。我也不會在乎這件事情做起來有多大的風(fēng)險,因為在我眼里,只有利益兩個字才是我的追求目標(biāo),只要有利可圖,再大的風(fēng)險,我也愿意去冒。”
笑面虎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這話可不像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
我低著頭。故意裝作很悲慘的樣子,自嘲說道:“很多人看我都不像是壞人,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我爸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他們很老實,他們從來不會干虧心事,可正是因為他們的老實,結(jié)果全村的人都欺負(fù)他們,很小的時候,我就親眼看到我媽被幾個大男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我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能下得了手,但也就在那個時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老實人在這個社會上只有吃虧的份,所以我不會要求自己墨守成規(guī)去當(dāng)一個多么清高的人,尤其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那我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行吧,我看你說的也累了,那我就信你一次好了!”笑面虎明顯是對我放松了警惕,隨后他又跟我說道?!拔铱梢愿愫献?,可你必須得告訴我,你要怎么把我的貨賣出去,怎么樣才能給我?guī)碜畲蟮睦?,如果這兩點你不說服我,那咱們就沒必要談了?!?br/>
我想了想,笑回道:“你所擔(dān)心的這兩點,在我看來,恰恰是最不需要擔(dān)心的,剛才我不是說了嘛,我有金碧輝煌,你給我貨,我自然有辦法從場子里賣出去,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而南門那邊又只有我一個人供貨,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就可以坐地起價,把咱們的利益最大化,而且我堅信,未來一定是白粉的天下,我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笑面虎再次大笑起來,“小子,有遠(yuǎn)見,你他媽總算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你知道嗎,以前我找黃道明談合作的時候,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可是那老家伙不信。他還反過來勸我早點收手,還說我遲早會在這上面栽跟頭,結(jié)果呢,他不聲不響死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br/>
“快點,給老子弄點貨來,我要給這位兄弟嘗嘗!”
笑面虎突然大手一揮。抬頭跟站在門口那兩位手下吩咐了一句,看他情緒逐漸變得有些不對勁了,我隱約覺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什么叫做讓我嘗嘗,他不會逼著我吸那玩意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還真他媽是怕什么來什么,因為就在他話音剛落。站在門口其中一位手下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然后來到笑面虎跟前,并且把白色粉末倒在了茶幾上。
在我很驚恐的眼神下,笑面虎笑的猙獰,雙眼睜的很大,身子還時不時抽兩下,真他媽夠嚇人的。但這還不算什么,更主要是我又看到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然后在那堆白色粉末上敲了幾下,他分了一半給自己,一只手按著左邊鼻子,用右鼻子對著那一半白色粉末,猛地一吸,全部吸進(jìn)了鼻子里,隨后他便仰著頭,雙眼開始充血,半天沒動靜。
我愣了半響,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而就在這時,笑面虎突然大笑了起來。鼻子時不時吸兩下,然后又跟我說道:“兄弟,我告訴你,這玩意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爽快的東西,比女人還他媽的爽快,來,你過來,既然是合作,那你就先嘗嘗我們的貨,也不要擔(dān)心上癮,怕什么啊,反正咱們是干這一行的,以后要多少有多少,想怎么吸就怎么吸,不要怕!”
看他這瘋狂的樣子,我全身不由自主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有些害怕,是真的害怕了,我想跑,我想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可是門口兩人在守著,我根本就跑不掉,外面的冷鋒不知道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短時間內(nèi)他應(yīng)該也不會沖進(jìn)來。
說實話,這一刻我是真有些絕望了。
而更絕望的是,笑面虎見我半天沒動靜,他居然站起身走到了我身邊,然后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把我硬生生給提了起來。接著他便摟著我的脖子,強勢把我拖過去,讓我坐在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然后還笑容猙獰的跟我說道:“兄弟,嘗一嘗,咱們合作就定了!”
他邊說著,還把那張銀行卡給我遞了過來,并且硬是塞到了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