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蔣多的圈套,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替蔣多做保,甚至是自己作為主貸人,替蔣多貸了很大的一筆款項(xiàng)。
暖玉酒吧里,凌小三望著許望川放在桌面前的那一疊貸款資料,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總覺得這么大一筆錢,心驚肉跳的。”
許望川自己倒是很不太在意的樣子,還反過來勸凌小三說道:
“沒事,蔣爺也說了,他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半個兒子看待,將來他的錢還能分我一半呢,沒有什么很大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幫他也是在幫以后的我?!?br/>
他這樣一講,凌小三心里的憂慮就更甚了。
于是凌小三對許望川說道:
“你一直在學(xué)校里,畢業(yè)了之后就進(jìn)入了管理系統(tǒng),所以并不太明白這些人心險惡,不管蔣多說的多么的天花亂墜,我們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diǎn),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有所保留……”
然而凌小三的話還沒說完,許望川臉上的神情便有些個不耐煩了,他喜歡凌小三,這是真真切切的,但是現(xiàn)在的許望川被蔣多的各種迷魂湯灌下,顯然活得有點(diǎn)飄了。
蔣多不僅僅允許許望川夜夜留宿在凌小三的房里,還經(jīng)常帶許望川出去,跟一流酒吧的另外幾位老板見面,以及在許望川不忙的時候,還帶著許望川去結(jié)實(shí)廢棄坑里的有錢人。
現(xiàn)在所有認(rèn)識蔣多的人都知道,他身邊有一個名字叫做許望川的人。
所以許望川自覺如今很被蔣多看的起,凌小三說的話,他就聽不進(jìn)去了。
凌小三沒有辦法,也不能因?yàn)檫@么點(diǎn)事,就和許望川鬧起來,于是她只能去找蔣多,看看蔣多的真實(shí)意圖是什么。
然而到了蔣多的辦公室,還沒有講上兩句話,蔣多的手下就來了,那個手下在蔣多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蔣多的臉色一變,也顧不上搭理凌小三,匆匆的起身來,就跟著手下出去了。
凌小三不明就里,也跟著蔣多及他的手下走到了暖玉酒吧的前廳里,就只見在暖玉酒吧的營業(yè)廳里,幾個彪形大漢,長相兇悍,滿臉橫肉的坐在暖玉酒吧的營業(yè)廳里。
那幾個男人看起來十分的不好惹,隨手就將暖玉酒吧最貴的酒拿了出來,打開蓋子便是對瓶喝,也不管多少錢。
見有服務(wù)員端著瓜果零食,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他們便伸手將走過的服務(wù)員攔下,伸手抓住托盤里的東西,有的甚至直接將整個托盤都拿過來,放在自己的面前,隨意的吃,隨意的喝,一點(diǎn)都不講究的樣子。
見到蔣多過來,為首的一個男人滿臉的橫肉動了動,沖蔣多皮笑肉不笑道:
“蔣老板真是好大的架子,就咱們來見你,都得三催四請的,呵呵。”
其實(shí)也沒有請蔣多出來多少次,他們這幅架勢的進(jìn)來,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
沒等他們在營業(yè)廳做多久,蔣多的手下就去回稟了蔣多,而蔣多一聽來的人是牛角巷的人,也當(dāng)即就出來了。
只見蔣多一臉熱情的笑容,對為首的人說道:
“薛爺,薛爺,真是好久不見了,薛爺?!?br/>
那個被喚作薛爺?shù)哪腥?,一點(diǎn)都不給蔣多的面子,直接將手里拿著的一只果盤,往地上一砸,“砰”的一聲,將手里的托盤砸的碎裂成了幾塊。
里面價值幾萬晶核幣的瓜果落在地上,圓溜溜的葡萄順著光潔的地板一直滾,一直滾。
只聽那個叫薛爺?shù)耐厣线艘豢谔担钢Y多的鼻子罵道:
“你別跟我來這一套,你現(xiàn)在了不得了蔣多,就連我們牛角巷的人你都敢殺,這廢棄坑里還有什么是你蔣多不敢干的?”
蔣多一聽這話,頓時神情一震,一臉無辜的問道:
“什么?什么牛角巷的人?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怎么敢殺你們牛角巷的人呢?”
那個被稱作薛爺?shù)哪腥?,頭一偏,另一個魁梧大漢站出來,手中拿著一張薛大壽的尸體照片,懟在蔣多的臉上,怒道:
“這是咱們薛爺?shù)膬鹤?,從小在咱們牛角巷長大的,蔣多,你在第三層的動作這么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只聽男人冷笑著又道:
“當(dāng)時,大壽和另外十幾名牛角巷的技術(shù)骨干,都在那個叫做凌姿的四合院里,你的放射炮說炸就炸,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里頭都有些什么人?!?br/>
這話說的,讓蔣多頓時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當(dāng)時他和凌博是派過一些偵查機(jī)器人,去看過凌姿的那個四合院,但是在凌姿的那個四合院里,只看到十幾個男人閑閑的在旁邊走來走去。
那個時候,凌博和蔣多都固執(zhí)的認(rèn)為凌姿是準(zhǔn)備獨(dú)立門戶,拉了凌小二,凌阿大,凌小七等,是打算做一個暗娼一般的地方,他們并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所以薛大壽那十幾個人,就自然而然的被當(dāng)做了正在里頭光顧游覽的客人,蔣多他們哪里知道,這些人是牛角巷里面的人?
畢竟牛角巷這種專門做苦力的地方,也不是凌博和蔣多經(jīng)常涉足的領(lǐng)域。
只見蔣多一臉笑道:
“哎呀,這都是誤會,誤會,我絕不是故意的,這都是誤會呀?!?br/>
那一個被稱作薛爺?shù)呐=窍锬腥?,冷笑著,用手指指尖頂著蔣多的鼻子,怒罵道:
“你個娘西皮的,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tmd就得給我兒子償命。”
說著薛爺就拿出了手里的發(fā)射槍來,看樣子就要頂著蔣多的額頭去了,蔣多往后面一讓,臉上冒出了斗大的冷汗來。
他不敢跟牛角巷的人硬碰硬,因?yàn)榕=窍锿娴木褪橇?,這個廢棄坑里很多人的武器都,是牛角巷里頭造出來的。
而對于酒吧一條街來說,這是一個專門利用女人做男人生意的地方,牛角巷卻是利用男人做整個廢棄坑生意的地方,兩者雖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卻實(shí)力對比懸殊。
總之對于蔣多來說,牛角巷并不是一個能夠招惹的存在,甚至于對于廢棄坑里的很多勢力來說,他們并不愿意與牛角巷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