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兒去了!”沈微搖搖頭,“不是他。”
“你別騙我,真的不是慕南深?”原諒葉溫蕎,她現(xiàn)在只能想到是慕南深。畢竟現(xiàn)在沈微的身份是姜瓷,而聽沈微說,慕南深對姜瓷根本就沒有感情。
兩人的婚姻也是長輩逼迫,慕南深之前對姜瓷做過那么多絕情的事情,葉溫蕎現(xiàn)在只能想到是因為慕南深,沈微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我你還不相信嗎?我是這么容易受欺負(fù),受威脅的人嗎?”沈微有氣無力道,“再說了,慕南深那人若是要對付我,不必要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所以真的不是他?!?br/>
雖然一開始沈微對慕南深的印象的確是很不好的,但是慕南深的人品沈微其實還是信得過的。
葉溫蕎見沈微再三保證,也就相信了,“那你身上這傷是?”看起來看恐怖了,葉溫蕎幾乎都能想象當(dāng)時沈微是多么的無助和痛苦。
沈微眸色淡淡的,“是姜瓷的親生父親!”
“你說什么?”葉溫蕎驚愕,“這也太……”
“蕎蕎,這件事以后再說,你先走!”
“可是你……”葉溫蕎還是很不放心,沈微卻十分堅定的看著葉溫蕎,“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而且我重活一次,我是不會那么輕易讓自己有事的,放心吧,等你走了我就打電話給慕南深!”
葉溫蕎得到了保證,只能依依不舍的離開。
沈微嘆了口氣,趴在桌上找了手機(jī)出來,找到慕南深的電話。
慕南深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沈微記得慕南深之前離開的時候說晚上不會回去了,難不成是在忙事情?
手機(jī)響了好幾聲,總算是有人接了電話,“喂!”
男人的聲音矜冷高貴,聽著似高山之巔的雪山凍水,那樣的沁冷無情。
那頭慕南深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那邊的聲音,慕南深不禁蹙眉,“姜瓷,說話!”
“慕南深,我在海吉!”沈微的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有氣無力。
慕南深擰眉,“你在那里做什么?”他記得他離開慕家老宅的時候沈微不是在家里的嗎?
“我……我吃火鍋啊,忘了身上的傷口了,慕南深,我……”沈微又疼又癢,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
慕南深其實沒聽的大清楚沈微在說什么,但是他卻聽到了火鍋,傷口,聯(lián)系起來慕南深也大概知道了什么事情。
他驀然起身,神色駭然的捏緊了手機(jī),面色看起來十分的難看,陰沉沉的,這讓景晟和嚴(yán)世鋮對視一眼,兩人皆是狐疑的用眼神詢問對方。
景晟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就聽到慕南深道,“姜瓷,你不要命了!”
景晟豎起了耳朵,卻被慕南深一把拎了起來,“喂,三哥你干嘛呢!”
“等著,我馬上過來!”慕南深掛斷了電話,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他拉扯著景晟的衣領(lǐng),“姜瓷在海吉,你馬上跟我走一趟!”
“她在海吉就在海吉唄,你拉著我做什么啊,難不成還讓我去吃火……臥槽,姜瓷不要命了吧!”景晟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她想要干什么?”
“你問我,我問誰?”慕南深的臉色愈發(fā)的深沉了,他拿了外套大步離開了包間。
景晟見狀也急忙跟上去,“喂,等等我??!”
“喂,我說你們倆……”嚴(yán)世鋮看著慕南深和景晟相繼消失,不禁輕嗤一聲。隨即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等等我!”
他倒是要看看,慕南深和景晟口中的那個變了不少的女人究竟是演戲還是真的。
如果是演戲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替慕南深教訓(xùn)教訓(xùn)這女人。若是真的,他也好奇這女人為什么一夕之間竟然變化那么大。
慕南深和景晟開一輛車,嚴(yán)世鋮則是跟在后面。
慕南深將油門踩到最大,直接往海吉去。
車內(nèi)的氣壓很低,景晟坐在一旁都能感受到慕南深這足以凍死人的溫度。再看看慕南深的這張臉,別說,景晟都有些嚇到了。
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慕南深十幾分鐘就開到了,他急切的下了車,雖然著急,但是慕南深的步伐還是很沉穩(wěn),基本上是疾步如風(fēng)了,但是卻絲毫不嫌的紊亂。“等等我?。 ?br/>
景晟跟在慕南深的身后,很快就找到了沈微所在的包間。
慕南深推開門,瞧見沈微趴在桌子上,她的后腦勺對著他,慕南深并不是能特別清楚的看到沈微的樣子,但是看到沈微那蜷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的模樣,慕南深就覺得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扯著似得。
他怒火中燒,大步走過去。
眼前一片陰影罩下,沈微抬起頭來,就瞧見眼前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那是一張鬼斧神工的臉,讓女人見了都自慚形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