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人都要走了,那么這出戲還怎么唱下去?沈微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這么好的一次機(jī)會,更何況這件事是她們挑起來的,沈微從來都不是一個貪生怕死,息事寧人的人。
她扶著慕南深強(qiáng)撐著身子,“等等!”沈微叫住明蘭和姣姣,“剛剛姣姣妹妹一口咬定是我所謂,今天在場的各位那個不是大人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那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沈微抿抿唇,“我雖然沒什么本事,但是我如今是慕家的人,是阿深的妻子,要是傳出去了,阿深的面子往哪兒放?慕家的面子往哪兒放?”
沈微這么一說,就算明老爺子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不可能了。慕家啊,那樣的一頂高帽子扣下來,要是得罪了慕家,那么明家以后在桐城基本上就沒什么事兒了。
可這到底是一件丑聞,不管待會兒發(fā)生什么事,畢竟是在他明家發(fā)生的事情,在他壽宴上發(fā)生的事情,他今天是注定丟臉了。
沈微見明老爺子遲疑的模樣,眼底劃過一道精光,身子踉踉蹌蹌的倒在慕南深的懷里。
“瓷瓷,你沒事吧!”慕南深驚慌且擔(dān)憂的抱住沈微,伸手探上沈微的額頭,發(fā)現(xiàn)沈微還真不是裝的,額頭真的很燙。
思及方才沈微說的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有奇怪的香味,慕南深的臉色登時就難看起來。
沈微一半是裝的,另一半是真的覺得身體燥熱,看來那藥效已經(jīng)漸漸發(fā)作了。同時沈微也慶幸她身上的這件衣服上的香味并不那么明顯,所以她才能撐到現(xiàn)在。
“沒,阿深我沒事!”沈微聲音細(xì)若蚊吶,搖搖頭,“還是處理姣姣的事情要緊,那……那人肯定還在明家,敢在明家,敢在老先生壽宴上做這種事情,一定不能放過。而且姣姣還是小孩子,他竟然也下得了手!”
“對,你說的沒錯?!蹦侥仙钜哺胶偷?。
而明蘭聞言卻是僵硬了,她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冷凝住了。她咬牙,四下看了看,想看看慕倩到底在哪里,想知道今天這事兒到底怎么回事。
按照她們剛開始設(shè)計的那樣,這計劃應(yīng)該完美無缺,可為什么這人從沈微換成了姣姣?慕倩又去哪兒了?“
“爺爺,其實(shí)……其實(shí)是不是弄錯了,我看……”明蘭想說什么,沈微這時候卻猛然倒在慕南深的懷里,那臉色蒼白的嚇人。
“瓷瓷!”慕南深這一聲叫喚,“姜瓷!”
沈微原本蒼白的臉色突然就變得紅潤起來了,她不禁發(fā)出一聲嚶嚀,忍不住在慕南深的身上蹭了蹭,“阿深,我難受!”
“這……”
“讓讓?!蓖蝗灰坏缆曇魝鱽恚娙诉€真就讓開了一條路,宋云珩和慕倩走了過來。
宋云珩的目標(biāo)是慕南深的方向,而慕倩則是慌亂的奔著明蘭去了。
她剛剛跟宋云珩去了外面,所以并不知道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現(xiàn)在看著情形,慕倩直覺不太好,“明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姣姣?”
“你去哪兒了?”明蘭壓低了聲音,慕倩有些委屈,“我……我跟云珩哥去外面走走,姣姣她……”
這個廢物!
明蘭在心里惡狠狠的道。
早知道慕倩和姣姣這兩個廢物靠不住了,她卻沒想到兩人竟然廢物成這樣。
明蘭也后悔,剛剛她應(yīng)該親自盯梢的,但是為了不讓人懷疑到她頭上,所以她中途借機(jī)離開了,制造了不在場的證據(jù),所以也就不知道事情居然出了差錯。
宋云珩面色沉冷的走過去,在靠近慕南深和沈微的時候卻是擰眉,“三哥,不介意我替小嫂子把把脈吧!”
宋云珩是中醫(yī)世家,只一眼就看出了沈微的異樣。
在場的人都認(rèn)識宋云珩,自然知道宋云珩的身份了。見宋云珩一臉凝重的樣子,大家也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了。
“好!”慕南深將沈微抱在懷里,坐在椅子上,又將沈微的手抽出來,聲音輕柔道,“瓷瓷,乖,讓云珩替你看看!”
沈微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做戲嘛,當(dāng)然要做全套了。
沈微雖然是中了藥,但是她有做措施,其實(shí)沒有那么嚴(yán)重的。但是為了唱戲,沈微故意將自己弄的弱不禁風(fēng)。
宋云珩替沈微把脈的時候明蘭和慕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三哥,小嫂子這是被人下了藥了,而且……”宋云云欲言又止。
“說!”慕南深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敢給我慕南深的妻子下藥!”
“是,那種藥!”宋云珩有些難以啟齒,“就是男女之間合歡的那種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