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野學園。
“喂,這兩個暴走族該不會是……”
“很像啊,不如說那個澤永泰介的名字和長相根本就和學校里那個一模一樣,那個伊藤誠不會真的是那個伊藤吧?”
“哎~明明看起來挺斯文的啊,人家還很喜歡他呢,據(jù)說那個伊藤在別班的女生群體里也很有人氣?!?br/>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他在將來居然會變成那種樣子,我好像聽別人說過他的家庭也很有問題,尤其是伊藤的父親,據(jù)說是……”
“哎?是不是那兩個人,就是走廊上那兩個!”
班級里一個男生驚訝地伸手指向走廊,班級里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轉(zhuǎn)向了走廊,只見透過階梯教室的室外窗,有兩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正行色匆匆地走在走廊上,或者說是跑在走廊上,恨不得把自己的頭低成鴕鳥。
“可惡!為什么我們會以這種形象出現(xiàn)在這個該死的視頻里??!”
澤永泰介表情憤怒地低聲怒罵,但他憤怒的不是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那樣,而是為什么會以這種形象出現(xiàn)在這個所有人都在觀看的視頻中,反而對于視頻中言語間所透露出來自己將犯下的諸多惡行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他心里很有自知之明,那確實是自己有可能會做出來的事情。
“……”
同樣走在他旁邊的伊藤誠則臉色蒼白,捧著手機的雙手都在微微發(fā)抖,看著視頻上那個完全陌生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為什么……我會在將來變成這么一個社會敗類?一個讓人唾棄的社會渣滓?”
想到之后所有觀看過視頻的人會戴上怎樣的有色眼鏡來看自己,以及最近電車上那個讓自己感到怦然心動的美麗女孩,想到過往的一切都會因此離自己而去,伊藤誠就幾乎想要抱頭痛哭。
為什么我要為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或者說是還沒有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那個之前曾經(jīng)讓自己感到怦然心動的怪物緩緩走到面前,伊藤誠感覺自己的整條褲子都已經(jīng)完全濕了,褲子吸取了水分后變得沉甸甸,讓他本就恐懼得發(fā)抖得雙腿更加無法站起。】
【“不!不要!別過來!你這個怪物!別——咕?”】
【伊藤誠心臟部位突然傳來冰冷得感覺,他眼神迷茫地低頭看向的左胸口,一根鋼筋正插入自己的胸膛,在他看不到的后方,鋼筋的前端貫穿后背插入了混凝土地面,地面已被插入的鋼筋尖端為中心擴散出密集的裂痕?!?br/> 【伊藤誠沒有血色的嘴唇顫抖了幾下,一口鮮紅的血液夾雜著臟器碎片從他口中噴出,身體原本在慣性下即將往后傾倒,卻被插入胸口的鋼筋固定了形體,只能無力地后仰著頭,沒有系上的頭盔從頭上掉落,雙手垂在身體兩側(cè),他仰望著東京沒有星辰的夜空,一雙瞳孔逐漸擴散開來?!?br/> 【紅色的鮮血從貫穿他后背的鋼筋流出,一點點地流淌在他身下的地面上并鋪陳開來,血液之上便是伊藤誠呈現(xiàn)跪姿的身體,這一幕死亡極富一種奇特的宗教感,插入他心臟的鋼筋如同來自上帝的劫矛,將罪人的心臟貫穿讓其墜入地獄,又像是惡魔向撒旦舉行祭祀,獻上了自愿領死的祭品,又仿如向岳飛墓前長跪千年向其懺罪的秦檜,伊藤誠就如同要向過去被自己犯下罪行的女性懺悔一般,死得無比凄烈和詭秘?!?br/> 【“骯臟的臨多?!薄?br/> 【zu-mebio-da松開自己松中握著的鋼筋尾端,嫌惡地后退幾步閃過伊藤誠胯下在地面上蔓延開來的水跡,它第一次見到這么惡心的臨多,連動手殺掉都覺得臟了自己的手,旁邊恰好有一個類似臨多制造的長矛,就順手拿來用了?!?br/> 【更讓它感到倒胃口的是,在看到頭盔從伊藤誠臉上掉落后,在看到那張臨多的臉時自己心里竟然會產(chǎn)生類似“心動”的感覺,甚至會對殺了這個臨多有種懊悔感?】
【mebio覺得自己估計是被kuuga封印太久了,破封而出后腦子也有點不太正常,不然怎么會看上一個臨多,這就跟一個宅男放著一個二次元美少女不管反而喜歡上了一個三次元肥婆。】
【看著眼前這具死相極美的尸體,mebio心中涌起愉悅,果然,死掉的臨多才是最美的?!?br/> 【“住手?。?!”】
【憤怒的男聲從身后傳來,由遠及近的速度極快,mebio回過頭,只見一個白色頭發(fā)的男性臨多快速向自己沖了過來,緊握的左拳在腰間蓄勢待發(fā)?!?br/> 【“哼。”】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它雙手叉腰挺直身軀躲都沒躲,就這么傲然的看著對方表情憤怒地沖到自己的身前,向自己的臉揮出了那軟弱無力的一拳。】
【區(qū)區(qū)臨多的拳頭,不過匹夫之怒,以頭搶地耳,根本不值一提!】
【——在那拳頭擊打在它臉上之前,mebio是這么想的?!?br/> 【砰——】
【明明是人類的拳頭,拳端卻在那一刻蕩開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那是物體突破音速時所產(chǎn)生的音障?!?br/> 【這一拳重重地轟在mebio的臉上,那張富有古埃及風格的臉在這拳頭的壓迫下變形扭曲,血花濺起,連反應都做不到的mebio直接被這一拳擊飛了出去,修長的身軀撞破旁邊工地的圍墻,砸斷了一棟剛剛修建起來的木制房屋框架的柱梁,木制的房屋框架在主梁被砸斷后直接在轟鳴聲中傾倒而下,將mebio的身體埋在了最下面,塵煙四起?!?br/> 【在被打飛的那一刻,mebio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這個臨多的拳頭重得難以置信,甚至在一剎那間令自己回想起了那段恐怖而屈辱的久遠記憶——】
【雖然差距還很遠,但這一拳中所蘊含的憤怒和沉重簡直如同曾經(jīng)那個將它們一族完全封印的kuuga!】
【“哈……哈……”】
【喘息著收回了自己打出的左拳,拳面和其下的骨骼在反作用力下傳來一陣劇痛,痛得材木座左手一陣不由自主的顫抖。】
【但他此刻顧不上這些,急忙回頭看著身后那具死相慘烈的男尸,看著遺體臉上殘留著的對生命的留戀,牙關被用力地咬得咯咯作響?!?br/> 【他還是來晚了,沒能從未確認生命體的魔爪上救下這個男人?!?br/> 【那張一直讓人懷疑是不是只剩下笑神經(jīng)在運作的臉上再也不見一絲笑容,劉海投射而下的陰影將他臉的上半部分完全掩蓋,如同一座即將爆發(fā)般的火山氣勢籠罩著材木座,右拳咯吱作響?!?br/> 【材木座沉默地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堆向四周爆開的木材廢墟,凝視著那站起的黑影?!?br/> 【“你……臨多——”】
【扭曲的古怪腔調(diào)從歪掉的嘴中發(fā)出,mebio“咔嚓”一聲用手將脫臼的下巴接回原位,臉上流血的傷口緩緩復原,但卻無法將它內(nèi)心涌起的恥辱和殺意恢復?!?br/> 【區(qū)區(qū)一個臨多,居然!居然敢——】
【“我要把你的手腳折斷后扔進河里!”】
【面對眼前未確認生命體的怒吼,材木座毫無反應,他從一開始就不清楚它們到底講的是什么鬼話?!?br/>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br/> 【材木座將自己帶著的背包隨手扔到一顆樹上,背包穩(wěn)穩(wěn)地卡在樹枝的分叉上,然后雙手舉起按在腰間!】
【銀色的紅寶石腰帶在那獨特的嗡鳴聲中浮現(xiàn)在他的腰部,mebio看到那經(jīng)常在噩夢中出現(xiàn)的熟悉腰帶出現(xiàn)在這個臨多的身上,身體同樣顫抖了起來?!?br/> 【但并非是恐懼,而是因為無比的怒火和憎恨?!?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