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莊痕看著屢次三番擋住自己攻勢的宋廷深,怒火中燒,越發(fā)覺得夜璃這妖是留不得了。
于是手下的攻勢越發(fā)的狠了,每一下都朝著夜璃的命門而去。
宋廷深和夜璃無法,他們又不可能對褚莊痕動手,只能一再退讓。
這一退再退的,慢慢的連帶著攻勢凌厲的褚莊痕,三人一起越打越偏...
又一次擋下褚莊痕重重劈下夜璃的一劍,宋廷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的虎口被震的有些發(fā)麻!
但不管是不是錯覺,現(xiàn)在的師父已經(jīng)毫無理智可言,再這么打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得盡快想到兩全之策才行。
宋廷深極快的望了望四周的環(huán)境,思索著可行的辦法。
對了!
宋廷深靈光一閃,在此處正西方密林盡頭有處斷崖,不是很高,或許他們能利用利用...
打定主意后,宋廷深便有意無意的帶著夜璃往崖邊退。
而殺紅了眼的褚莊痕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宋廷深的打算,宋廷深退一步,他就進一步...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在宋廷深都有些力竭的時候,他們終于退到了斷崖。
宋廷深看了看身后的斷崖,再看看眼前仍舊沒有半分收手打算的褚莊痕,默了默,然后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北銚碇沽Ш敛华q豫的跳了下去。
這斷崖下有條不知名的河流,河水不深,水流也不急,只要注意些,他們跳下去是不會有事的。
夜璃實在虛弱至極,所以即便宋廷深護著她,落水那一刻產(chǎn)生的沖擊力還是令她暈了過去。
等到夜璃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
她躺在一個山洞里,身下鋪著厚厚的干草,身上蓋著的應該是宋廷深的袍子,上面還殘留有宋廷深的氣息。
透過明明暗暗的火光,夜璃看見宋廷深就坐在身旁,“小道士?!币沽лp聲喚了喚他。
宋廷深聞言,連忙放下手中的柴火,扶起夜璃,“你醒啦,可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夜璃搖搖頭,“我無事了,先前不過是妖力透支的厲害,現(xiàn)在睡了一覺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br/> 宋廷深點了點頭,“那就好?!?br/> 看著貌似若無其事的宋廷深,夜璃忍不住開口,“我們就這般逃了,你以后還如何回正清派?”
宋廷深聞言,原本想把衣服蓋在夜璃腿上的動作頓了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出事...這次是我辜負師父和正清派了...”
“對不起。”夜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若不是因為她,宋廷深何故會與自己的師門親友反目成仇...
“夜璃,這是我的選擇,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該為此感到自責...”宋廷深握住夜璃的雙肩,“何況,我并不后悔...”
夜璃抬頭看著宋廷深的眼睛,里面有許多情愫,夜璃一一辨別后,忍不住笑了,確實如宋廷深所說,沒有半分后悔。
宋廷深也笑著揉了揉夜璃的頭,“再睡會吧,天一亮我們就得離開。”
他們沒辦法久待,這里離正清派并不遠。若是師父執(zhí)意要追究,他們很容易找到這里...到那時,沒有第二個斷崖能供他和夜璃去跳了,雙方免不了會有一場大戰(zhàn),他實在不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