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低頭寫字,掌柜的一邊跟白歌交代道:
“吶,老朽在此給姑娘開個戶頭,姑娘盡管把要存的銀兩存在我們這里。只是我們要從中收取一定份額的租金?!?br/> 聽到這里,白歌有些發(fā)愣。
印象中的存錢機構,一般的都是要給儲戶發(fā)放利息的,怎么這個時代的錢莊還要交租金啊。
果然是經(jīng)濟落后啊。
白歌不滿意滴嘟囔了起來。
掌柜卻沒搭理她,只是把開好的一張單子遞給了白歌。
隨后掌柜開始向白歌索要信物。
白歌立刻會意遞上一角硬幣。
掌柜一臉鄭重其事地接過來,托在手掌上。
遲疑地拿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疑惑卻看不出什么端倪。
眼見這圓圓的小東西的材質(zhì)非銅非鐵,也不是常見的玉石珠翠。
就連上面的雕刻,正面的字符,背面的花草都絕非尋??梢?。
雕刻的工藝,打磨的圓滑程度,都十分精巧,鬼斧神工一般,著實有些古怪得很。
不過,這掌柜顛了顛手里的東西,心里自然明白,這定然不是什么凡品,不可小瞧了去。
再抬起頭,便更加對白歌端起了一萬分的恭敬。
這邊戶頭開好,掌柜清點了要存進來的銀子和幾大摞銀票。
便招呼了里面的一個年輕的小伙計,吩咐他拿來了油墨紙張。
掌柜的便仔仔細細地把硬幣的正面和反面,兩面全都清晰地拓印了下來,夾在開戶的票據(jù)之中,以做存根。
等到一切都辦理妥當,這才示意白歌,手續(xù)都辦理妥當,日后便可隨時來存錢,來取錢。
白歌早就等的不耐煩,再加上中午匆忙出來,也沒顧得上吃午飯,此時肚子已經(jīng)有些咕咕叫了。
隨后,高興地謝過了掌柜,躬身告辭。
就在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來,再三告誡:
“如果來取錢的人沒有拿出這個信物,便是說什么都不能給的,知道嗎?!?br/> 掌柜的連連點頭,一疊聲回答道:
“是,是,是。這是自然,姑娘請盡管放心?!?br/> 目送著白歌瘦小的身影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掌柜的手里拿著這枚古怪的小硬幣,面色漸漸發(fā)沉。
等到白歌的身影在門外消失了,這才暗自揣測著嘀咕道:
“幾日,我可是聽說,那醉紅樓出了個勞什子的‘天下銀狐’五個姑娘。還說她們是來自中央大陸的圣地的仙女。莫非,那五個姑娘她們也帶來什么仙品了嗎?難道,這仙品已經(jīng)流入市井了?不行啊,改天得去當鋪老張那里叫他給我看看……來來,小三子,你把這個給我放到西屋柜子最底下的抽屜里。仔細這點兒!”
掌柜的說著,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那硬幣,抬手便招呼著店里的小伙計過來,準備讓他把這枚硬幣拿去收起來。
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那小伙計過來接這枚硬幣。
不禁一時間心下奇怪,這才抬頭,向那小伙計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卻是頭上火冒三丈。
這才一看了一眼上去,掌柜的頓時額頭上“蹭蹭蹭”地冒起三把火。
身邊平時伶俐聽話的小伙計,那被稱作“小三子”的小少年,此時還瞪著一雙賊兮兮的小眼睛,笑呵呵傻愣愣地站在門口。
一手扶著粗槽的木質(zhì)門框,半個身子都探出了門外。
顯然是看著那早已走出門外,早就看不見人影了的白歌消失的方向,臉上泛著無限的花癡,神情是萬分的陶醉。
雖說那美人已經(jīng)走遠了,但是在這小伙計的感覺里,那美女的氣息還是存在著的,就像那一股股櫻花香氣,充斥了整個世界。
干凈,清透。
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逐上去。
掌柜的忍著怒氣,輕輕瞇著眼睛,心里十分的不悅。
便背著手,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小伙計身邊。
抬起左手捻了捻嘴邊的小胡子,冷不防抬右手,“啪——”一聲,在小伙計腦袋上反抽了一下,緊接著怒喝道:
“讓你發(fā)呆!沒看過漂亮姑娘?。 ?br/> 小伙計整個人還沉浸在藍一小姑娘離去的身影飄忽之中,完全毫無防備就這么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突然嚇了一大跳,差點兒被一掌拍倒,摔到地上去。
這才匆忙地回神,一回頭看了看怒氣沖天的掌柜的,尷尬地吐了吐舌頭,拿過掌柜手里的硬幣,轉(zhuǎn)身快速跑開了。
……
這邊已經(jīng)從錢莊走了出來,存完錢的白歌,輕輕輸了口氣,今天的大任務算是完成。
全身心放松地伸著胳膊抻個懶腰,扭著小蠻腰走在大街上,正準備找點兒吃的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