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整個上半身都壓在案幾上,湊近了慕容越的耳朵根,呵著氣。
肩上的衣領(lǐng)瞬間滑了下去,紅衣公子卻毫不在意,顫著聲音說道:
“不如,就讓在下爬你的床,如何啊?”
早就知道這青樓里面藏污納垢,其間惡心人的事情不勝枚舉,卻不想竟然這樣惡心。
慕容越聽他說完,只是清清淡淡地一笑,身子伶俐地向后一躲,換了個姿勢。
細長的手指托上自己的下巴,接上紅衣男子剛才的話茬:
“那你可知,我的床在哪?。俊?br/> 看道慕容越換了個姿勢,離自己又遠了一些,紅衣男子臉上有些不悅。
卻依然不甘示弱,繼續(xù)坐起身,把大半個身子都放在案幾上,掙扎著湊近慕容越的臉,嘴上也沒閑著:
“昨晚,爬的不就是?”
紅衣男子話音一落地,只聽整個醉紅樓臺下轟然一聲,在做的觀眾們,都開始了交頭接耳,互相討論。
顯然對這個話題都非常有興趣。
一群無知的俗人。
慕容越淡淡地一彎唇角,對臺下轟然響起的議論聲和指指點點都視而不見。
同樣,也沒有去接那男子的話。
紅衣公子看到慕容越閉口不語,他才不會認(rèn)為慕容越這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而是認(rèn)為慕容越是嬌羞的不敢說話了。
于是,更加放肆地一笑,雙手扯了一下他已經(jīng)大開了的衣領(lǐng),兩扇大肩膀清涼地露在空氣中,開口朗聲說道:
“昨晚,我在上,你在下……”
這句話說出來,看似半遮著嘴,好像是給慕容越說的悄悄話。
但發(fā)出來的聲音卻絲毫不是“悄悄話”的分貝,估計他恨不得找個擴音喇叭來喊一喊了。
只是可惜了,話剛說出來一半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突然斷了。
公子面部表情開始有些抽搐,語氣開始遲疑,似乎是在沉吟著到底要不要接著說。
臺下眾人也是一片安靜,看到紅衣公子的反應(yīng),都在側(cè)耳傾聽,都在倒吸著氣,等待著公子開口繼續(xù)講述更香艷的下一幕。
卻不料公子的話鋒猛地一轉(zhuǎn),身子往后一縮,輕飄飄吐出四個:
“一夜無事?!?br/> 原來是一夜無事,竟然這么掃興。
還以為會有什么火爆的劇情上演。
“嘁——”
臺下的觀眾立刻爆發(fā)出一陣鄙棄的聲音。
慕容越一聽,瞬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起頭看著面前一臉興趣盎然的紅衣公子,瞪著兩只大眼睛裝傻地問道:
“哦?竟然有這么香艷的事,我居然都不知道?”
意識到面前這位紅衣公子是個滿嘴跑火車的無恥之徒,慕容越索性想找點兒東西來分散一下他的注意。
說完,慕容越從案幾下面拿了一個大棋盤放在了桌面上,隨手在上面擺了個黑子。
又把裝滿了白子的瓷碗推給了對面的紅衣公子,示意他,開始落子。
紅衣公子看著慕容越的一連串動作,知道是要跟他下棋了,瞬間也來了興致。
伸手在棋子碗里捏了個白子,也十分隨意地擺在棋盤上。
然而并沒有停了嘴上的工作:
“你睡得熟,自然不知。不過嘛,你那睡姿不雅。春光乍泄?!?br/> 聽到他這么說,此時醉紅樓臺下坐著的這群古代的,沒聽過現(xiàn)代都市八卦新聞,沒看過現(xiàn)代硬盤種子大片的全場觀眾都安靜了下來。
等待著激情場景的進一步詳細描述。
“哦。想起來了,我那時沒睡太熟。遙想某男衣衫半褪,欲拒還迎,一臉受氣……唉,嬌羞?!?br/> 慕容越嘴上也不安分,手里捏著黑子,漂亮的狐貍眼掃了紅衣公子一眼。
一只手捏著寬大的袖口,一只手把棋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放在了棋盤上。
對不要臉的人最好的懲治方法,就是比他還不要臉。
“怎么感覺被你凌辱了……”
紅衣公子嘴上這么說著,一雙眼睛卻沒去看慕容越。
細長的手指捏了一粒白子,吸了口氣,撓了撓頭,盯著棋盤看了又看,許久才慎重地落子。
紅衣公子的所有神情都一分不差地落入了慕容越的眼睛里。
慕容越知道,紅衣公子是被自己灑狗血不要命般奔放不羈的下棋方式所嚇倒了。
一時間搞不清楚慕容越的下一步落子走向。
也就是說,紅衣公子的注意力,開始往棋盤上傾斜了,就連說的話也處于被動位置了。
慕容越陰謀得逞地一笑,笑瞇瞇地看著他落了子。
隨后白皙的手指捏著烏黑的黑子輕輕落地,好巧不巧地堵住了白子的下一步生路。
嘴上更是不閑著,挑著眼睛看著紅衣公子,輕輕地說道:
“印象里,可是你主動的喲。”
紅衣公子,看到慕容越落子的地方,不禁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