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留在寢室里的人們都很無聊,于是便開始走門串戶去聊天了。
顏寶兒水凌玉早就跑去了313跟她們扯淡去了。
當(dāng)我和金琳琳來到302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他們兩個人都嘆為觀止。
白歌一個人坐在寢室的桌子前,帶著發(fā)卡,露著光潔的額頭,馬馬虎虎地在腦后梳著馬尾邊。
一邊“噼噼啪啪”地拍臉上的爽膚水,一邊看著攤開韓語精讀教科書,認(rèn)真地高聲地在背課文,背單詞。
看見有人進來,白歌便停了下來。
我一向都是個悶騷的冰山女神,平時不太喜歡主動跟班里的女生打交道。
而金琳琳卻剛剛相反,一向熱情大方。
只見白歌一個人坐在那里便沖了過去,拉著白歌,一開口就是各種有意思沒意思的話題。
對其從靈魂到肉體進行了一次非常有意義的說教。
偏巧白歌這傻傻的單純性格善于傾聽,幾句話便視金琳琳為人生導(dǎo)師,泰山北斗,黑暗的夜色中的一盞孔明燈。
不出一周,白歌便收拾了東西,從302搬到了306。
白歌的下鋪,此時正扔著一揉的皺巴巴的薄毯子。
枕頭被推到了一邊的墻面上,上面還留著幾根黑亮的長頭發(fā)。
在枕頭的另一邊,放著一件淺藍色的睡裙,肩帶斷了一只。
靠墻里一側(cè),枕頭邊還放著一個紫色金屬質(zhì)感的舊手機,錚亮屏幕還不停地閃著,是qq消息。
因為一向重視睡眠質(zhì)量,又有嚴(yán)重的起床氣,水凌玉很討厭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于是就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
不過,此時因為靜音,人已經(jīng)走了,手機被扔在了這里,qq消息自然是看不見。
床邊的小梯子上搭著一件淺藍的半袖和一條牛仔褲,定然是換下來的衣物。
床底下的兩只泡沫底的藍色拖鞋,也被甩的東一只,西一只。
床沿上的標(biāo)簽:水凌玉。
她和我身上都有一股邪魅之氣,不同的是,我是牙尖嘴利的狡猾之狐,而水凌玉則是慵懶高貴的詭譎之貓。
圍繞在水凌玉身邊的帥哥也不少,不過都不是玉姐心動的類型。
任那萬千追逐者于身后汗涕四流追逐的腳步從不停頓,然玉姐,依然孑然一身,冷漠不言獨自遠去。
貓這種動物,性格較為多變。
在她們最需要你真心幫助的時候,如果你肯伸出援手,大方地幫助她們,那么她們便會牢牢地記你為她做的。
直到有一天,她們碰到了下一個像你一樣肯對她們伸出援手的人,那么,她便會將你拋之腦后。
貓的心里很難猜測,也不容易被人琢磨,也許前一秒她還是溫柔滴依偎在你身邊,下一秒立刻兇相畢露,反過來狠狠滴咬你一口。
水凌玉,曾經(jīng)一直擔(dān)任著寢室老大姐的角色。
開學(xué)的時候,她來到寢室的時候,寢室的下鋪中有三個都已有人了。
只留著正對門口的一個下鋪目前還沒人。
水凌玉想了想便選擇了現(xiàn)在白歌的那個床鋪。
居高臨下,她便親眼目睹了我媽媽臨走前還教我晾衣服。
于是第二天,水凌玉便一副幼兒園大姐姐的慈祥面孔拉著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去了學(xué)校的思源餐廳吃飯。
“越越,跟著我哈,跟著我跟好了。咱們?nèi)コ燥埩伺??!?br/> “越越,你想吃啥?你不知道?。磕蔷臀页陨赌愀陨缎胁恍醒??”
“越越,把錢給我,我去給你買,咱們今天吃拌面。你就坐著等我哈,我一會兒去給你端過來。”
“越越,你要不要放辣椒呀?放一點兒還是一點兒都不放?”
“越越,跟著我哈,咱們要回寢室了哦?!?br/> ……
直到后來,學(xué)校限制寢室用電,大一新生們聯(lián)合學(xué)哥學(xué)姐,組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鬧事事故。
誰都沒有想到平時安安靜靜的嬌嬌女竟然成了這場鬧事事件的幕后指揮者。
全寢室的姑娘們就看著我對著窗外扔了幾個啤酒瓶子,就很輕易地控制了鬧事的整體情緒。
從10點半全校熄燈開始,小范圍叫罵配合著各個寢室樓不同方位的摔東西,到男生寢室樓那邊突然的叫罵映襯著女生寢室樓這邊的尖銳呼告,在空闊的生活區(qū)幾棟寢室樓巧妙滴形成聲音回蕩。
接下來的高潮,便是扔?xùn)|西造成了巨大的混亂場景,直到引來了大批老師。
最后,巧妙地一個啤酒瓶摔碎的聲音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節(jié)奏感抓得很準(zhǔn),一切時間的節(jié)點也把握得很到位。
限電當(dāng)晚的那場鬧事發(fā)生沒過幾分鐘,校領(lǐng)導(dǎo)們就開始連夜突擊排查。
結(jié)果雷聲大雨點兒小,興師動眾卻沒抓到真正的組織者。
這次鬧事之后,學(xué)校取消了限電的規(guī)定。
這次鬧事然寢室里的姑娘們認(rèn)識到,我,慕容越,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