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思虎賁很憤怒,他何時如此狼狽過,還是被一個初入辟宮境的毛頭小子給逼到了這步田地。
此時的他,身上的獸皮已經(jīng)被燒的破爛不堪,零落掛在身上,露出的身軀之上,燒焦的痕跡極為顯眼,一道道焦黑的黑斑遍布在他的軀體之上。
輕咳幾下,吐出幾口鮮血,胸口的悶痛才稍稍緩解,鼻喉間,盡是焦臭的味道,巴爾思虎賁雙眸通紅,軀體上的疼痛已是令他有些抓狂,但,此時泥丸宮中,精神力受損,那種直入靈魂的疼痛,卻是讓他眼前一片模糊,面色蒼白。
感受著泥丸宮中,那暗淡了許多的烈焰虎雕像,巴爾思虎賁心中的怒火便不斷地旺盛,這損傷,只怕他要靜修十年才能愈合,在這之前,他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原本極為瞧不起的小子所賜,這極大的反差,令他胸膛一陣發(fā)悶,洶涌的殺意在他心中翻騰。
巴爾思虎賁猩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聞人思無,道:“好,倒是我小瞧你了。”
聞人思無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道:“巴爾思虎賁大人,謬贊了。”
巴爾思虎賁見狀,怒火更盛,怒哼一聲,卻未再言語,他需要些時間來調(diào)息,緩解腦海中的疼痛。
聞人思無見狀,道:“巴爾思虎賁大人,不再拖延一會時間?不怕我現(xiàn)在就趁人之危?”
巴爾思虎賁道:“劍谷傳人,若是做出此等卑鄙之事,豈不是有損劍谷的名聲?!?br/> 聞人思無輕笑道:“看來閣下是認定了我就是劍谷傳人。”
而后搖了搖頭,道:“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劍谷傳人,至少...現(xiàn)在不是。坐等敵人恢復(fù),這種傻事,我還是做不出來的。這是生死之戰(zhàn),況且你的修為又比我高,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zhàn)斗,所以,很抱歉?!?br/> 話音未落,他身體微屈,猛然彈射向正調(diào)息的巴爾思虎賁,長劍一甩,劍身之上,靈力光芒再度涌現(xiàn),劍尖化千,畫出道道流星雨,千星芒刺向巴爾思虎賁的身軀。
巴爾思虎賁哪里會想到,聞人思無正說著話,便突然襲擊,頓時顧不得調(diào)整,赤紅色靈力洶涌而出,手掌一攤,遠處那柄長刀呼嘯著飛入手中。
靈力涌向長刀之上,轉(zhuǎn)瞬間,長刀再度化為暗沉的紅色,刀意繚繞,巴爾思虎賁咬牙揮刀,一道數(shù)丈的赤紅色的刀芒斬出,迎向那流星雨般的劍尖。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鲎岔懫?,千星芒與那道赤紅色刀芒相擊,靈力波動掀起陣陣狂風(fēng),肆意吹動,兩者不相上下,隨著最后一道劍尖的消散,赤紅色刀芒也咔嚓碎裂成零星的靈力碎片。
一道殘影浮現(xiàn),聞人思無身形如鬼魅,陡然出現(xiàn)在巴爾思虎賁的面前,一劍揮出,劍鋒凌厲。
巴爾思虎賁急忙揮刀抵擋。
聞人思無的靈力不如對方的雄厚,而巴爾思虎賁則是此時泥丸宮激蕩不已,調(diào)動靈力困難,因此兩人此時皆不再耗費靈力去施展招式,僅僅是運用嫻熟的劍術(shù)以及刀術(shù),與對方廝殺。
刀光劍影,刀劍相擊,一串串的火星四濺開來,兩人戰(zhàn)的難分難解,聞人思無身上的刀傷也逐漸增多,鮮血緩緩流淌,染紅了一身白衣,熾熱的刀意侵蝕,令他臉龐有些扭曲。
而巴爾思虎賁也不好受,本就身受他自己的煉獄火一擊,身上傷勢不輕,如今身上再度添上一道道劍傷,他只覺那劍痕處,一股股冰寒至極的劍意正侵蝕著他的四肢,令他的動作愈發(fā)僵硬緩慢。
喝...巴爾思虎賁一聲怒喝,渾身靈力突然爆發(fā)開來,將正欲再度出劍的聞人思無給猛然推開。
咳咳...巴爾思虎賁輕咳幾聲,一絲鮮紅再度溢出嘴角,趁著將聞人思無推開的空檔,他微閉雙眼,赤紅色靈力陡然爆發(fā)出驚人溫度,一股股白煙自他體內(nèi)溢出,停留在他體內(nèi)的冰寒劍意被逼了出來。
巴爾思虎賁猛然睜開雙眼,此時雙眸之中,赤紅色靈力流轉(zhuǎn),猶如巖漿一般暗沉,泥丸宮中光芒大作,那道暗淡的烈焰虎雕像此時也是微微顫抖,其上靈力光芒閃爍。
嗡...一道道無形的波動自巴爾思虎賁的身軀之中泛起,只見其眉心處,陡然光芒大作,一道虛影自其中閃爍而出,迎風(fēng)暴漲,化為數(shù)十米長的一道獸影,轟然落下。
所有人在這道獸影的面前,都顯得如此渺小,那道獸影便是自巴爾思虎賁泥丸宮中的烈焰虎雕像投射而出,這也是辟宮境最強的手段,可將精神力具現(xiàn)的物體投射而出,從而鎮(zhèn)壓一切。
而到了育靈境,則可以將泥丸宮中的精神力具現(xiàn)直接召喚而出,猶如實物,使用它的人便能借助于此,實力瞬間大增。
不過,刃有雙面,這樣做,也是有很大風(fēng)險,若是被人將其擊碎,那么實力境界便會瞬間跌落,精神力再無法凝聚,永遠停留在拓丹境,無法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