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草原最深處的東南側(cè),遙遙望去,便能看到一顆參天大樹,樹冠猶如一張碧綠的巨網(wǎng),遮天蔽日,樹干粗壯,猶如自九天垂下的巨人的小腿。
那顆巨樹之下,有一部落聚集于此,在這棵參天大樹的庇護之下,繁衍生息,巨樹樹干的地面之上,有著這個部落無數(shù)的供奉
據(jù)說,這個部落,存在了多長時間,這棵巨樹就存在了多長時間,甚至,比這個部落存在的時間更加長久。
這個部落,被稱為那蘇圖部落,乃是西域草原第一的部落。
那蘇圖部落中央的木屋之內(nèi),有一位女子盤坐在一張蒲團之上,靜心打坐,這女子的面容很是祥和,皮膚白皙,不施粉黛的臉龐,看起來頗為年輕,但能坐在這部落中唯一的木屋之中,想必身份并不會那么簡單。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那女子緩緩睜開了雙眼,碧綠色的雙瞳有些奇異,但又不覺得奇怪,那雙眼眸,透露著與她年輕的臉龐不符合的滄桑,讓人看上去一眼,便會覺得自己身處自然之中,猶如清風拂面,無比和諧。
“進來?!庇行┛侦`的聲音自女子的口中響起。
木門緩緩打開,一位俏皮的女孩兒走了進來,行禮道:“見過森靈姑姑?!?br/> 那被稱作森靈姑姑的女子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她開口道:“琪兒,你怎么來了?”
那俏皮的女孩兒小步走來,坐在森靈的一旁,挽著她的胳膊說道:“姑姑,咱們西域草原有大事發(fā)生,我這是給您稟告來了?!?br/> 森靈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說道:“什么大事啊,竟然能讓你這個小丫頭親自來稟告我?!?br/> 小女孩搖晃著腦袋,說道:“姑姑,你不知道,是關(guān)于那個最可惡的巴爾思部落的事情,他們的首領(lǐng),被人殺了?!?br/> 森靈聽完,平和的臉上泛起了一絲驚訝,問道:“你是說,巴爾思虎賁被人殺了?他可是辟宮境圓滿的修士,草原之上,還有誰能殺他。”
小女孩輕輕撇了撇嘴,頗有些不服氣地說道:“誰說的,姑姑你要是想殺他,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森靈笑著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有些好氣地說道:“一個女孩子,嘴上天天說著殺啊死的,一點也不害臊?!?br/> 小女孩整了整被姑姑揉亂的頭發(fā),有些郁悶地鼓起了腮幫。
森靈看著又耍起小孩子脾氣的小女孩,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道:“那琪兒,你可知是誰殺的巴爾思虎賁?”
小女孩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聽薩仁的人說,是一個很年輕的劍修?!?br/> 說完,臉上一副崇拜的表情,繼續(xù)說道:“好像是因為巴爾思虎賁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想挑戰(zhàn)人家,還辱及人家的師門,所以被殺了,然后殺了小的,老的又出來報仇,結(jié)果沒想到自己也栽進去了。”
看著一說起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就好像有無窮的精神一般的小女孩,森靈苦笑不得,繼續(xù)問道:“那個年輕人,你可知道是誰嗎?”
小女孩說道:“好像是叫韓...韓木?!?br/> 森靈聽聞這個名字,眉頭微皺,腦中閃過一個個的世家子弟和隱士仙門,卻并無符合的人選。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問道:“琪兒,你知道巴爾思虎賁的兒子,為何要挑戰(zhàn)這個年輕人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琪兒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去挑戰(zhàn)一個藉藉無名的劍修,要挑戰(zhàn),也應該去找現(xiàn)在傳得沸沸揚揚的劍谷傳人啊,戰(zhàn)勝了他,那才是真的一朝天下知呢?!?br/> 森靈聽聞此話,腦中頓時有一個念頭閃過,原本平靜祥和的面容,此時卻是有了幾分激動以及...懷念。
小女孩半晌沒有聽到姑姑的回話,頓時有些奇怪的揚起臉,看到了姑姑的神情,頓時有些慌了,問道:“姑姑,您怎么了?”
森靈這才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道:“無事,琪兒,你能幫姑姑將那個年輕人請到咱們部落嗎?”
小女孩頓時張大了嘴,一臉的驚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姑姑,您怎么...突然想起來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我們部落?”
森靈忍不住將手放在小女孩的腦袋上,又是好一陣揉,惹得小女孩又是一陣嘟囔,而后笑道:“可能是好久沒有見過如此優(yōu)秀的年輕人了吧,突然想見見你口中的這個韓木了。”
小女孩偷偷笑了起來,起身道:“放心吧,姑姑,我這就去薩仁部落將這個年輕人請過來?!?br/> 森靈笑著點了點頭,小女孩立刻跑了出去。
..........
薩仁部落。
一塊空地之上,聞人思無正手持長劍,慢慢地做著一個又一個的動作。
他的身后,一群小孩子正手拿木劍,一臉認真嚴肅地揮舞著。
薩仁滿抱著一盆花生瓜子,坐在一旁,邊看邊吃,好不快活。
自從聞人思無殺了巴爾思虎賁之后,有了巴爾思部落送來的賠禮,他們部落今年難得落了個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