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糾結(jié)于怎么才能打得過海四的秦朗,忽然間,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上面顯示的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喂?哪位?”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是我,張璇。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有急用?!?br/> 秦朗一怔,張璇這是怎么了?白天還裝的一副孤傲的樣子,他才剛走沒幾個小時,他又改變主意了?
“卡號給我,我用實時轉(zhuǎn)賬給你轉(zhuǎn)過去?!?br/> 張璇給秦朗報了一個卡號,秦朗毫不猶豫的按照他的要求,轉(zhuǎn)了三十萬過去。
“錢給你轉(zhuǎn)過去了,你人在哪?我過去給你幫幫忙?!?br/> “我在市中醫(yī)院。”
秦朗心里一咯噔,估計是他身邊有人出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秦朗將自己濕透的衣服擰干,借走歐陽春華的公車,直奔中醫(yī)院而去。
張璇一臉失落與自責(zé),在手術(shù)室門口緊盯著那鮮紅的紅燈,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擔(dān)憂。
“怎么回事?”
“應(yīng)該是以前的仇家,媽的,我們倆都躲起來了,還是被他們盯上了!這群畜生,把小怡捅了三刀?!?br/> “報警沒有?”
“報警要是有用的話,我當(dāng)年也不至于破產(chǎn)。這罪惡的世界,總有一些缺德鬼,披著鮮艷的外衣,做著最齷齪的事情?!?br/>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跟我一起走,去把欠你的東西都奪回來,把惹你的人都殺掉,痛痛快快活一輩子?!?br/> 張璇被秦朗說的眼神有些熾熱,但是沒過多久,又再次暗淡下去。
他雖然很年輕,但是他早已經(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對于那些夢想般的生活,他明白,那些都是虛幻的,去追逐那些,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越大。
許久,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想跟小怡在一起過平淡的生活,等小怡康復(fù)了,我就把錢還你,然后掙點錢,帶小怡去國外,再也不回華夏了。華夏,是群狼逐雄的地方,我沒有那股子狠勁,這里,不適合我?!?br/> 秦朗的心中也是一陣悲哀,張璇和張怡如果去了國外,絕對是華夏的一大損失。但是他并不能左右張璇的選擇,人家在華夏連最基本的安定生活都求不來,想出國也是情有可原,要怪,就要怪那些不擇手段,眼中只有私人利益,而無國家利益的混蛋!
掙老百姓的錢,還一邊欺負老百姓,還排擠打壓有才華的同胞,掙了錢,還移民!媽的,這種玩意,就應(yīng)該被野狗拿去爆菊發(fā)泄。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手術(shù)室的燈光,突然變綠,張璇連忙沖上去,一臉期待的表情。
好在,當(dāng)護士推著張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
那三刀都不在致命的傷口,經(jīng)過傷口處理,醫(yī)生做了縫合,痊愈,只是時間問題,不過,張怡還不能說話。
張璇看著臉色蒼白,無比虛弱的妹妹,心頭無比疼痛,若是當(dāng)年,他不那么鋒芒畢露,不那么年少張狂,兩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著十分安康的生活。
秦朗幫著他,把張怡帶回了病房,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張怡安穩(wěn)的放在床上,忙完這一切,兩人的身上都被汗水打濕。
本來,秦朗準備告辭,但是卻在這時候,出了一點很不愉快的小插曲。
和張怡同病房的病人家屬,嚷嚷著自己已經(jīng)包下整間病房,要讓張怡滾出去。
“這病房被我包了,我已經(jīng)交過了錢,這里沒有你們住的地方,給我出去。”
那個病人家屬是個黑瘦的中年男子,脖子里帶著一條小拇指粗的金鏈子,跟一條小黑狗似的,面容十分猙獰和囂張。
張璇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妹妹現(xiàn)在也需要休息,來回移動肯定對她身體不好。
于是,他找來醫(yī)院的值班護士。
可是結(jié)果卻令他大跌眼鏡,這間病房真的是被那個瘦高個提前包了,護士沒注意,所以造成了誤會。而且,更令人尷尬的是,醫(yī)院的病房已經(jīng)滿了,現(xiàn)在就只有這一間病房了,如果張怡出去,就意味著她要睡在走廊里!
張璇怎么可能會讓張怡睡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