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的白臘桿依然頂在白毛虎的胸膛上,進(jìn)一步追問道:
“當(dāng)真不敢?”
“當(dāng)真不敢了!”
“你打算如何處理?”
“退還船錢。”
“船錢還是要收的。”
“退還多余的船錢。”
“店錢呢?”
阿拉延宗側(cè)目望了一望依然捂著屁股的老板娘。
“多余的店錢也退,也退?!?br/> 躺在地上的白毛虎直點(diǎn)頭,白發(fā)白胡子亂顫。
“我們?nèi)耸遣皇且部梢赃^河?”
阿拉延宗指了指烏拉之桃和漁村店小二。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少俠三位免費(fèi)過河?!?br/> “免費(fèi)大可不必,該收多少收多少船錢就行了?!?br/> 說罷,阿拉延宗抽回白臘桿。
白毛虎爬將起來,或許是右小腿的疼痛,他一走一拐,俯身撿了斗笠戴上。
一雙陰鷙藍(lán)眼瞪向依然驚慌失措的老板娘,聲音低沉喊道:“還不快給諸位客官退房錢!”
老板娘趕緊應(yīng)了一聲,慌慌張張跑回客棧,取錢去了。
白毛虎又沖船上一眾人等喊道:“眾位客官,請上岸來退船錢?!?br/> 船上眾人愣著沒動。
還是耶律哈機(jī)靈,喊了一嗓子,“要給我們退錢啦!”率先從船艙里蹦起,跑上岸來。
后面的人如夢初醒,陸陸續(xù)續(xù)離船上岸。
當(dāng)拿到退還的船錢的時候,抱著小女孩的年輕母親,看了阿拉延宗一眼,深深一個萬福。
阿拉延宗默默的回了一揖。
很快,老板娘拎著錢袋子,拿著賬本子,帶著算盤子,連滾帶爬的從山上下來了。
大家排好隊,一一接過退款。
打骨催枯在隊伍里嘟囔道:“還有這好事!”
完顏氏在他背后捶了一拳,“就你話多!”
阿拉延宗、烏拉之桃還有漁村店小二,并沒有急著去排隊,只是在后面看著,等著。
退了店錢的旅客復(fù)向碼頭走去,上船,找地方坐了。
最后,老板娘向阿拉延宗這方走來,滿臉堆笑尖聲說道:
“少……少俠,這是你們的錢。”
說著,將兩枚銀元遞了過來。
阿拉延宗只取了一塊銀元,說道:“該收的錢還是要收的?!?br/> 老板娘點(diǎn)頭如雞奔碎米,“那……那就謝謝少俠了。”
老板娘又退還了漁村店小二的錢。店小二沖阿拉延宗頷首抱拳。
老板娘站在一旁,尷尬地望了望白毛虎。
白毛虎也沒理她,一瘸一拐的走上碼頭,撿起纜繩,扭頭說道:
“請少俠三位上船吧!”
阿拉延宗三人信步走上木船。
阿拉延宗在船頭找位置坐了,一直盯著白毛虎。
白毛虎收了纜繩,撿起竹篙,撐船離岸。
河水漸漸的深了,白毛虎放下竹篙,搖起櫓來。
河面微波蕩漾,船櫓吱嘎作響,撥水嘩嘩,櫓動船行,木船緩緩向西岸駛?cè)ァ?br/> 船上眾人默不作聲。
阿拉延宗看向白毛虎,雖然他站在船頭,奮力搖櫓,但臉色一直陰沉,那雙陰鷙的藍(lán)眼時不時的會瞟過來。
阿拉延宗防止白毛虎因忌恨于他而使壞,一船人的安全不可掉以輕心,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偶爾還會問他幾句。
白毛虎見阿拉延宗始終沒有放松警惕,便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問題。
逐漸地阿拉延宗便了解了白毛虎與酒店老板娘設(shè)計的賺取游客昧心財?shù)募總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