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義聞言,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向一旁的王鳳儀,語氣中充滿了責備:“王秘書,這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說說看?!?br/>
王鳳儀也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一陣無力感涌上心頭,只能如實說道:“趙先生和李小姐來找梁臺長,但沒有登記過,所以彭春霞就攔住了他們,不然他們進來,發(fā)生了一些口角?!?br/>
其實王鳳儀也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進來的時候,趙銘和彭春霞已經起了沖突,她只是后來在二人的言語之中,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經過。
“梁臺長,我,我可是按章程辦事的,他們兩個想要強闖,我才攔下兩人?!?br/>
之前趾高氣揚的正黃旗姐彭春霞此時已是滿臉慌張,一個勁的狡辯,還把原因推到了趙銘二人頭上,說二人是要強闖,試圖把自己樹立成為弱勢群體。
不過這樣的伎倆顯然是不夠的,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放屁,我親眼看到人家趙先生只是要你幫忙通報一聲,你不答應就算了,還惡語相向。”
“沒錯,我們這么多人都看到了,這位先生和小姐可沒有做什么強行往里面闖的事情,是你硬要趕人家走!”
“拿著雞毛當令箭,還以為自己是多大的官呢,有一點點權力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這位先生從頭到尾可沒有說過你半句不是,你當我們都是聾的瞎的?”
群情激奮。
彭春霞平日里仗著自己正式職員的身份,對這些外來的民眾很是不屑,沒有好臉色不說,常常還惡語相向。
尤其是對那些拖欠工資的弱勢群體的民工,民工想要尋求媒體的幫助來到這里,她卻認為他們是無理取鬧,態(tài)度相當惡劣。
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有一天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辯解在眾人的控訴之下,變得無比的慘白和虛弱。
更不用說她本就做賊心虛,聽了其他人的話,一張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了。
“我們這些外省人,怎么配和梁臺長這樣的人上人面對面談話?”
趙銘冷笑一聲,他不介意在本就熊熊燃燒的大火上再添一把油。
對于這個彭春霞,他沒有任何憐憫和同情。
每一個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彭春霞做這些事情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看不起外地人,看不起農民工,自認為天京本地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但每一個人,也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她所種下的因,成就了現在的苦果。
李秋瑤也道:“梁臺長,其實我們已經和這位姐姐說過很多次了,不過她好像對我們一直抱有敵意。其實這種事情并不麻煩,只要找您問一下就全部清楚了,弄成現在這樣,也的確有些丟人了。”
梁明義目光凌冽的看著彭春霞一眼,心中立刻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面色陰沉下來,對著身旁的王秘書道:
“王秘書,我們電視臺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某些人玩弄權術的游樂場,對于這樣的蛀蟲,我們一個也不能留?!?br/>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我們電視臺,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害群之馬!”
這話說得相當嚴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梁明義是真正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