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安靜消停一會兒?”張洋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真恨不得將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轟出去。當(dāng)然,對方目前是縣長,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聽著對方那譏笑諷刺的話,他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了幾分。自己一定要變強(qiáng),變得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簡直膽大妄為!”趙雷氣得全身發(fā)顫。這小子還真是不識好人心啊,自己好心好意的過來看他,如今竟然反咬自己一口。
張洋扯了扯嘴角,冷笑著說道:“趙縣長既然盼著我死,那又何必來看我呢?”
“你簡直該死!”趙雷被氣得不行。他欲要沖過去怒打?qū)Ψ?,可是一道身影攔住了他。
“爸,張洋,你們都少說兩句吧!”趙婷婷嬌聲喝止道。夾雜在兩者的中間,她真得很是為難。
看著寶貝女兒維護(hù)對方,趙雷更加的生氣,但卻無可奈何,誰叫女兒喜歡那小子呢。他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作了什么孽了,才會得此報應(yīng)。
他甩了甩手,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既然你要跟這小子,那我走!”趙雷不愿在這里多呆片刻。所謂眼不見為凈,如今想來也沒辦法勸女兒隨自己一同回去了。既然如此,他就索性一個人回去了。
“爸——”趙婷婷忍不住叫了一聲。遇到這樣的情形,她真得很尷尬。同時心中亦是異常的無力。
任憑她怎么叫,趙雷也沒有回頭。
“趙縣長——”張洋突然開口叫了一聲,說道:“給你一句話。時運(yùn)不濟(jì),諸事小心。”
趙雷‘唰’的一下回轉(zhuǎn)過身,怒瞪著躺在病床的張洋,狠狠地說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咒我呢?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你可差點(diǎn)死了!”
隨即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將那房門‘彭’的一聲狠狠地關(guān)上。
“張洋,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趙婷婷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道:“再怎么說,他也是我爸啊。”
“可是,我說得是實話。”張洋如實說道:“我看他印堂發(fā)黑,近期絕對會出事。”
“什么?”趙婷婷驚叫了起來?!澳闶钦f真的?”
“當(dāng)然?!睆堁簏c(diǎn)了點(diǎn)頭?!拔宜忝騺矶际呛軠?zhǔn)的。”
“那怎么辦?”趙婷婷雙手攥緊著,十分擔(dān)心地道:“我爸不會出什么大事兒吧?”
“那倒不會?!睆堁蟀参恐f道:“只是會發(fā)生一些小麻煩,倒不至于傷及到根基。婷婷你就放心吧?!?br/>
“好吧。”趙婷婷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著張洋如此說著,她微微放下了心。
緊而,她又想到了什么似得,連聲問道:“張洋,你感覺怎么樣了?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
“是啊。鐵蛋,你可真讓姐擔(dān)心壞了,我打了那么多的電話你都不接,最后還是婷婷打電話通知我的,一聽到你重傷住院的消息,我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崩畲渖徱沧呓^來,十分擔(dān)心地說道:“幸好你沒出什么事情,若是你真出個什么事情,你可讓姐姐我怎么辦啊?!?br/>
看著兩女如此的關(guān)心自己,張洋不由的心頭一暖。他笑了笑,說道:“哈。你們就別擔(dān)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嘛?!?br/>
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所以,他也就直接略過,沒有說及此事。
他看了李翠蓮幾眼,然后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定格在趙婷婷身上,這個傻丫頭,她終究還是喜歡自己的。一想到之前自己與她冷戰(zhàn)了那么長的時間,他的心里便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感。
“婷婷——”他叫了一聲。
“嗯?怎么了?”趙婷婷有些奇怪。
“之前是我不對,你不生我的氣了吧?”張洋試探性地問道。
“哼!”趙婷婷原本也沒有在意,此時聽著對方主動提及,忍不住冷哼著道:“我怎么可能不生的氣,你這個大混蛋竟然想把我甩開!對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算賬?”張洋愣住了,疑惑地問道:“算什么賬?”
“說!前兩天用你手機(jī)接電話自稱是你女朋友的女人是誰?”趙婷婷雙手插腰,目光冷冽,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張洋。這一下子,她仿若搖身一變,與之前判若兩人。
張洋唯有苦笑。早知道,自己就不主動問起了,何況要急著找死呢?
他心中不由的感嘆,女人啊,真是復(fù)雜的動作。之前還百般溫柔的關(guān)心自己,搖身一變卻變成了一個兇狠的八婆!
“什么時候?”張洋佯裝茫然地問道:“?。课以趺床挥浀昧??!?br/>
“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我突然感覺頭好暈,我要暈過去了——”
隨即,他雙眼一翻,舌頭一吐,便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