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娘個蛋啊,”李三牛直想伸手掣剛子兩巴掌,連tm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我看不是牌二,是你二,你們?nèi)叶级傥?!?br/> 他昨天才剛剛教過這貨怎么在牌上做記號,這小子也學會了,誰tm能想到,他竟然連哪張牌大小都能弄錯。
可是現(xiàn)在牌都翻開了,他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水生和二蛋都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那意思是看他有什么指示,跟張洋那小子干不干,雖然說之前都說好了,但是說話不算的事兒,他們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走,半個月之后,老子再來討這筆賬,到時候誰也別給我嘰嘰歪歪啥玩意兒?!崩钊0亚窏l往懷里一塞,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不是他干不來這種撕臉皮的事兒,而是他還惦記著張洋說的那個災呢,再說張洋那小子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真要發(fā)起飆來,說不定會先揍他。
“三牛叔,鐵蛋那小子再厲害,我們四個一起上,還能治不了他?”出了大門,水生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狠狠道,“就這么算了,我可咽不下這口氣?!?br/> 來前李三牛答應只要把這事兒辦成了,到時候李翠蓮那娘們兒都能嘗一口新鮮,李翠蓮雖然三十多了,但是論模樣誰不知道是村里數(shù)第二的,有這好機會,他們誰能不動心?所以這幫貨一進門兒都跟打了雞血一樣,這么上心地幫李三牛灌張洋。
現(xiàn)在這好事兒被張洋一個人給攪和了,除了剛子那個二百五之外,他們誰心里都不會痛快了。
“就這么算了?哼,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兒,”李三牛狠狠把地上一塊磚頭蛋子踢飛,“水生,明兒個跟八哥說一聲兒,把館子里那兩條狼狗牽來,就說我要來喂兩天,我就不信這小子的拳頭比狼狗牙還硬?!?br/> “嘿,行,還是三牛叔有辦法,不跟那小子硬碰,鐵蛋算個啥玩意兒,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野種,憑啥能跟三牛叔動拳頭?”二蛋也在旁邊兒拍著馬屁。
“那把鐵蛋收拾了之后,王老鱉家那賬還要半個月后再要嗎?”水生跟二蛋都是期待地看著李三牛。
“屁的半個月,”李三牛臉皮有點兒變擰地笑著,“前腳兒把那小子一收拾,后腳兒咱們就把那婆娘給干了去,你們都有份兒,剛子,你他娘的只有干看的份兒。”
“嘿嘿,”剛子也不氣急,只是搔了搔后腦勺,“那俺就好好看看,俺沒媳婦兒,還不知道咋干女人嘞?!?br/> 三個人也不理會那個憨貨,再沖王老鱉的門口啐了一口,這才一起隱在了黑影兒里。
……
王老鱉家里,張洋正坐在桌子前面黑吃黑喝。
李三牛那個混蛋,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么混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帶來的酒也好喝,那幾斤醬牛肉更是做得很實在。張洋先前只吃了點兒素菜,現(xiàn)在正好大補一頓,也算是提前過年了。
“鐵蛋,”王老鱉看著張洋只顧著吃,一點兒都不提其它事兒,不由湊到了跟前,小心翼翼地倒了杯酒遞過去,“再有半個月,你能弄到兩萬塊?”
“弄不到?!睆堁笞炖锖H猓苤苯拥負u搖頭。
兩萬塊又不是兩百塊,哪兒是說賺就能賺到的。
“王老鱉,你能不能男人一回,人家鐵蛋就算是有兩萬塊,憑啥給你去還賭債?”李翠蓮卻是看不過去,直接把王老鱉推到了一邊兒去。
“那……那弄不到,你扯這個干啥,早一天晚一天……”王老鱉說到這兒,又看了看自己家的婆娘,終于還是說完了下面的話,“還不都是那么檔子事兒嗎?”
“你……”李翠蓮直氣得想要撲上去咬他一口。
這個男人到現(xiàn)在都不覺得,自己把老婆抵給別人騎幾天當錢是啥丟人的事兒,好像還有些埋怨起張洋多管閑事兒來了。
對于王老鱉來說,張洋算命的本事是也讓他有點兒忌憚,但是要比起李三牛來,他當然還是更怕李三牛,畢竟張洋那些都是神神叨叨、虛無飄渺的說法,李三牛那里可是要他真金白銀,要沒有立刻就出大事兒的。
“反正我就只能做這么多了,剩下你老鱉叔自己想辦法吧,嘿嘿,反正李三牛想騎的又不是我婆娘?!睆堁笠彩谴蛐难劾锟床黄鹜趵削M。
就他娘的說書里的武大郎,聽說自己婆娘被人給上了,還知道拿著刀片子去找西門慶拼命呢,可王老鱉不只是老鱉一,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鱉,不敢伸頭的老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