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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話說文人一張嘴,黑的說成白的,但林小乖兩輩子都沒有學(xué)會這種技能,便是上輩子在雜志社工作,在其他人唇槍舌戰(zhàn)的時候,她多是用實力說話。
其實真還得慶幸她是出生在六十年代而不是八十年代,二十一世紀(jì)的社會可不像這時候這樣簡單,即便有實力,如果不懂得左右逢源,上下打點關(guān)系,別說升職,遇到的糟心事怕都有一籮筐。有時候就是再圓滑的人,關(guān)系背景不夠的話,也要吃虧妥協(xié),更何況前者。
林小乖不善于和人爭辯,很大程度緣于她的性格過于清正。但再清正的人,作為一名母親,看到兒子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也沒法保持理智。
這不,這句頗有些“蠻不講理”味道的話就這么說了出來。
不要說沈遲,就連林小乖自己都嚇了一跳。
對面的男人面色一愣,隨即怒道:“我是誠心道歉,你們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林小乖怒極反笑,“聽聽,這才是現(xiàn)實版的賊喊抓賊呢。”
這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圍觀的群眾,聞言都笑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小年糕這臉是誰抓的?”這時候,江爸爸和江媽媽都走了出來,江媽媽看到小年糕的臉大驚道。
那邊,那個男人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不耐,拿出一疊鈔票道:“這是我的誠意,希望你們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說著,他將那疊錢遞向沈遲,他覺得和林小乖說不清,反而這家的男主人一直都較為冷靜,應(yīng)該好溝通。
事實上呢?
對于兒子在自己面前被那個死丫頭抓破了臉,沈遲都要氣瘋了,只是他這人即便生氣也過于內(nèi)斂,以至于讓人誤會了。
“不用?!鄙蜻t微微勾著唇淺笑道:“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更需要這筆錢?!?br/> “啊?”男人莫名,手上的錢也不知剛遞過去還是收回來。
伴隨著一句“受傷了自然需要醫(yī)藥費!”,沈遲猛地一拳打到了臉上。
他用的力氣不小,男人連連倒退幾步,連手上的女兒都沒能抱住,小女孩掉到地上后嚇得大哭,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他也顧不上哄女兒,捂著臉不敢置信道:“你居然敢打我???”
“我就打了怎么了?”沈遲笑得痞氣,“你能欺負(fù)我兒子,我還不能打你一拳?”
沈遲肚子里就是再多壞水,骨子里也還是一個軍人,軍營里待久了,偶爾也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一般情況下,他還是挺有原則或者說挺傲氣的人,輕易不對女人和小孩動手。今天這事,這男人的態(tài)度若是端正點,放下身段認(rèn)認(rèn)真真道歉,他或許還下不了手,但這男人什么德行?
嘴上說著抱歉,話說得好聽,眼神卻透著一股子隨意,顯然根本沒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以為什么事都能用錢解決。
按他的想法,揍他一頓都是輕的。
就跟警察總是最后一個到場一個道理,火車上的乘務(wù)員也是最后到的。
“這是怎么了?”和后世不同,這時候的乘務(wù)員大多都是走關(guān)系進去的,態(tài)度是一個天一個地。
那被打的男人率先指著沈遲告狀道:“同志,他打人!”
沈遲聞言差點笑出聲,將小年糕受傷的臉露出來,他對著那名乘務(wù)員道:“同志,你看看孩子這臉,他一個大人也不害臊,還想拿錢解決,我能不生氣嗎?”
他的從容不迫和那男人的氣急敗壞形成了強烈對比。
只是……在場眾人有些默,睜眼說瞎話也不是這樣的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打孩子的是大人呢。
倒是有人想開口,只是沈遲的目光淡淡掃過,他們就不敢動了。
媽呀,這人太可怕了,難怪之前那囂張的女孩嚇得躲到那男人懷里。
乘務(wù)員果然誤會了,尤其見到地上還撒了一地的錢,看著那男人的目光萬分鄙夷,“欺負(fù)人一個孩子,活該被人家家長打。好了,都回自己車廂去,火車就要開了!”
回了車廂,看到小年糕臉上的傷口,原本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林小乖又是一陣心疼,孩子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受這么重的傷呢。
沈遲拿了問乘務(wù)員要的藥給小年糕處理傷口,小年糕時不時發(fā)出吃痛的抽噎聲。
等傷口處理好,林小乖忍不住對沈遲埋怨道:“你跟著怎么還讓小年糕受傷了啊。”
沈遲摸了摸鼻子,“那小姑娘上來和小年糕說話我也沒在意,哪知道她出手那么快,我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彼灿X得懊惱,若是當(dāng)時自己警醒一些兒子就不用遭罪了。
“那孩子也太不像話了?!绷中」砸贿呌脻衩斫o兒子擦臉上的淚痕一邊說道:“才多大的孩子就這么霸道?七八歲也該懂點事了,下手這么沒輕重,幸虧手上的力道還不夠,要不然小年糕的眼睛都要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