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半年多了,岑也見過太多溫賢寧發(fā)脾氣的樣子,可沒有哪一次,像此刻這般令人驚悚。
她也是真的怕了,說話都變得不利索,“真、真的是岑巖東逼我的,他威脅我?!?br/>
“你不能早點說?”
岑也:“我早告訴你了,你信我嗎?”
這話問得溫賢寧一愣,他仔細(xì)一想,發(fā)現(xiàn)答案還真不好說。
他跟岑也之間……信任度很低很低。
岑也又繼續(xù)說道:“我要真是和岑巖東一伙的,剛才也不會當(dāng)著你的面接電話,還開擴音。”
溫賢寧譏笑:“那我還要感謝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贬仓雷约河绣e在先,也沒期望他能有好態(tài)度,只說:“岑巖東和岑溪不是好人?!?br/>
溫賢寧此刻已經(jīng)沒那么火大了,慢悠悠地問:“然后呢?”
岑也怔了怔,“什么然后?”
“你就不怕我順?biāo)浦郏湍汶x了,然后娶岑溪?”
她是個私生女,溫家人對她本來意見就大,真換了岑溪過來,也算是把原先定好的事情撥回到正軌上。
這種情況岑也早就想過了,她雙手一攤,反倒是松了口氣,“那挺好啊,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綁在一起太難受了。”
溫賢寧:“……”
岑也這時又話鋒一轉(zhuǎn),“可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會娶岑溪吧?”
“何以見得?”
“你太驕傲了,他們父女把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總不可能最后還讓他們得償所愿吧?”
她在試探自己,同時也希望自己不讓岑巖東和岑溪如愿。
溫賢寧笑得特別溫柔,可這種無端的溫柔又特別瘆人。
他抬手摸了摸岑也的臉,糾正她的話:“不是他們父女,是你們父女三人把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