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說的是?!焙谀档じ尚σ宦?。
卻是口服心不服,你這叫交朋友嗎?這是拿錢砸好不好!
她也是頭回碰上這種人,走哪都口口聲聲喊著交朋友,放了崔遠(yuǎn)和姚有量說是交朋友,砸出一堆錢給云歡說是交朋友,這都是些什么朋友,是朋友嗎?沒一個靠譜的!
實際上還有不靠譜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譬如在金州放掉的陳歸碩,也說是交朋友來著。
但是不管怎樣,敢這樣一頭扎進(jìn)渡云山去瞎搞,拉著云歡稱兄道弟輕松玩了一把出來,黑牡丹算是真感受到了,這位道爺?shù)哪憵獠灰话?,很擅長在風(fēng)險中游刃!
二人一回到林中藏匿地,等候的幾人立刻圍了過來,見到兩人平安回來,都松了口氣。
圓方詫異道:“道爺,這么快就回來了?沒事吧?”
實在是太快了,離去到回來,前后不過一個時辰的樣子。
黑牡丹略有哭笑不得,心說,快嗎?還有更快的,見到云歡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位道爺就跟那位渡云山當(dāng)家的拜了把子,在那稱兄道弟,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估計這事說出來別人都不信!
“沒什么事,咱們繼續(xù)趕路吧。”牛有道揮手朝眾人示意了一下。
圓方“哦”了聲,沒事就好,之前的托付搞的他有些提心吊膽,安然回來了,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一行上了官道,再次隆隆疾馳而去……
山崖上,香案之類的早撤了個干凈,往上更高的山峰之巔,一棵蒼松下,云歡坐在石臺旁獨飲。
侯擎天的身影飛掠而上,騰空落在了一旁,“當(dāng)家的,有買賣上門了?!?br/>
云歡慢慢提壺斟酒,隨口問了聲,“什么買賣?”
侯擎天:“買條命,不便宜,兩萬金幣,先付五千定金,事成后再付一萬五!”
云歡:“什么人的命值這個價?我告訴過你,超出咱們能力范圍的活不要接?!?br/>
侯擎天:“目標(biāo)的身份,買家沒透露。不過中間人作了保的,目標(biāo)的修為不超過筑基期,目標(biāo)身邊有五個伴,實力預(yù)估也不會超過筑基期,并且保證了沒什么勢力背景。”
“沒透露目標(biāo)身份?”云歡端到唇邊的酒杯又放下了,“不知道身份怎么下手?”
侯擎天:“中間人說了,會引導(dǎo)我們找到目標(biāo),不勞我們?nèi)ゲ檎?。?br/>
“今天怪事還真多?!痹茪g嘀咕了一聲,遲疑了一會兒,道:“再談,告訴中間人,不告訴目標(biāo)身份有風(fēng)險,再加一萬,定金收一萬,不同意就不接。當(dāng)然,你注意點方式方法,如果對方不肯的話,你再讓步,兩萬就兩萬吧。這事你去辦,小心點?!睋]了揮手。
“好的?!焙钋嫣旃傲斯笆?,閃身而去。
然而還不等云歡酒過半壺,又一名叫朱長貴的手下閃身而來,大步走到跟前稟報:“當(dāng)家的,有人闖山?!?br/>
云歡霍然回頭,“什么人?”
朱長貴:“自報家門是留仙宗、浮云宗、靈秀山的弟子,說是追兇,讓咱們行個方便。”
“敢情那小子還真把人給引來了?”云歡嘀咕一聲,臉頰抽了抽,他才不會兌現(xiàn)答應(yīng)了牛有道的事,毫不客氣地?fù)]手道:“就說這里沒他們要找的人,這里也不是他們想搜就能搜的地方,讓他們滾!”
“是!”朱長貴拱手領(lǐng)命,跳下山峰,御氣滑行而去。
一路穿破迷霧抵達(dá)了渡云山外圍,落在了僵持中的山谷間。
突然來訪者正是一路追尋蹤跡而來的高肅聰、武前浩和廖森等人,此時被數(shù)十名妖修圍在了中間。
落入僵局陣營中的朱長貴喝道:“已經(jīng)幫你們問過了,你們找錯了地方,這里沒你們要找的人,快點滾吧!”
高肅聰沉聲道:“有沒有起碼也得讓我們找過才知道吧?”
朱長貴冷笑道:“這里是你們想搜就能搜的地方嗎?改天我們?nèi)ツ懔粝勺谒焉弦凰眩銈兞粝勺诳蠁???br/>
高肅聰:“若真有證據(jù)證明什么,搜不搜的事自然好商量。”
朱長貴:“那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們要找的人在渡云山?”
“過來!”高肅聰回頭喝了聲,一名弟子走來,他伸手從那弟子背著的鳥籠里抓出了一只嘰嘰喳喳的尋香鳥,亮給了對方看,“認(rèn)不認(rèn)識?我們跟著尋香鳥一路追來的,不會有誤,香餌線索還在,這算不算證據(jù)?”
剛剛是跟著另一只尋香鳥來的,結(jié)果那只尋香鳥飛到這里被一條纏在樹上的五彩斑斕毒蛇猛一探首偷襲,沒能躲過,被吃了!
朱長貴:“也許香餌是在渡云山的另一邊呢?尋香鳥抄近路追擊很正常嘛?!?br/>
廖森插話道:“我們一路追來,什么情況自己心里清楚,我如今只問你一句,渡云山是不是非要跟咱們浮云宗、留仙宗、靈秀山三派過不去?如果是,只要你能做這主,我們立刻走人,這筆賬改日再來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