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廠長,到底怎么回事?電話里說的那么急,是廠子里出什么大事了嗎?”
姓趙的警官走到康進忠的身邊,急切地問道。
康進忠意味深長地看了周于峰一眼,只見這個年輕男人微微低下頭,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康進忠心里明白,這個功勞,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讓給了自己。
頓了頓后,康進忠才與趙警官詳細(xì)地說起了這件事。
“這些購銷合同我在胡漢辦公室里找到的,這是他騙取國家財產(chǎn)確鑿的證據(jù),涉及金額非常巨大,而且...”
說著,康進忠又看了周于峰一眼。
“而且還涉及兩條人命,具體的一些犯罪細(xì)節(jié),由小周來跟你們說吧,胡漢的這件事,我跟他里應(yīng)外合,一起調(diào)查的?!?br/> 康進忠拍了拍周于峰肩膀,不知為何,心里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非常的信任,他敢肯定,周于峰已經(jīng)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清了。
不然也不會讓自己跑來這里來找他。
“嗯?”
警察同志的目光都看向了周于峰,見他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后,便語速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
思維邏輯緊密,包括涉案的金額,以及可能涉及到的犯案人員,周于峰都一一羅列了出來。
聽著這些分析,讓經(jīng)驗豐富的趙警官也是頗感意外,在這個年代,向周于峰這樣的年輕人,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聽著這些,康進忠心里也是相當(dāng)驚訝,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啊。
周于峰說完之后,趙警官看著康進忠,再次確認(rèn)道:“康廠長,基本的情況,是這位小兄弟描述的這樣嗎?”
“是的?!?br/> 康進忠肯定地點點頭。
“那現(xiàn)在胡漢和許長江知道他們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嗎?”趙警官又問道,如果敗露,抓捕的難度無疑就增大了許多,胡漢他們可能已經(jīng)在逃跑的路上了。
康進忠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周于峰,到底有沒有敗露,他目前還不太清楚。
“大概率是沒有,在臨水鋼廠與胡漢和許長江的家里分別設(shè)點,控制他們家里人,應(yīng)該很好抓捕?!敝苡诜謇潇o分析道。
這句話,讓這位趙警官又是一驚,他是怎么知道,我是擔(dān)心抓捕問題的?
“好,那我們馬上出警,不過,康廠長,您還得跟我們一起走?!?br/> 說到出警兩個字,趙警官的表情立馬嚴(yán)肅了下來。
“好,這個沒問題?!?br/> 康進忠點了點頭,準(zhǔn)備與趙警官他們一起出去。
“對了,趙警官,還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了。”
周于峰突然又喊了一句,康進忠和趙警官他們立即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周于峰。
“剛剛胡漢的兒子胡小山還企圖搶我手里的證據(jù),不過被我打跑了?!?br/> “是嗎?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兒?!?br/> 康進忠皺眉怒罵了一聲后,便與趙警官一起走出了房屋。
周于峰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胡小山帶來了致命的災(zāi)難。
趙警官他們走后,一時間,房子里變得靜悄悄的。
張子蕊、富大海和李小梅緊緊地盯著周于峰看,他剛剛說的那些,太過震撼了。
沒有想到,胡漢竟然是害死周于峰父母的真正兇手,還貪污了那么多的巨款,對于臨水市來說,這是天大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