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一字一頓地說道:“有心讓你少點痛苦,你卻屢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自作孽不可活,受死吧,”
眼見歐陽身形一動,陳晨同樣心神一凜,氣灌雙臂,只待確定對方的位置,便用盡全力拼死一擊,
剛剛和歐陽說了那么多廢話,其實是在拖延時間,他并沒有左振川的那份實力,可以瞬間發(fā)揮出撼天柱的威力,需要花點時間積攢一下力量,
幸好歐陽志得意滿,對他不甚在意,甚至說有些輕敵,才會像是貓戲老鼠一般,給了他這么多的時間,
須臾之間,歐陽已經(jīng)欺身上前,不過僅僅是露出一道殘影,
陳晨低吼一聲,一記撼天柱轟向了他處,
歐陽才剛剛顯露出身形,陳晨這一記撼天柱正好命中了他的胸口,
“怎么可能,”歐陽悶哼一聲,連退數(shù)步,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胸口,簡直惱怒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先是被弄臟衣角,如今居然被對方的拳鋒命中,幸好他反應及時,瞬間將力道卸掉,要不然這聲勢駭人的一擊很有可能造成一點內(nèi)傷,
陳晨的驚駭程度遠超歐陽,這一記撼天柱尅可謂是用出了他的全部力量,然而僅僅只是讓歐陽后退了幾步而已,這個非男非女的死人妖到底是什么來頭,
“現(xiàn)在換我出手了,”歐陽拍了拍胸口并不存在的灰塵,露出一絲傾國傾城的微笑,剎那間,勁風襲來,陳晨措不及防之下硬受了一擊,撞到了一旁的石柱上,劇痛之下,臉龐都有些扭曲,
“我倒要看看,你的這層龜殼到底能撐多久,”歐陽話音剛落,緩緩上前,
這一次,陳晨沒有硬拼,腰身一扭,在工地的廢墟和垃圾堆中快速移動,想要尋求歐陽身上可能會露出的破綻,
在一旁的林初夏眼中,陳晨的步法怪異,閃掠的速度的極快,快到肉眼幾乎跟不上了,不過那個叫歐陽的對手,好似附骨之蛆,一直跟著陳晨的身后,甚至有時候還并列齊驅(qū),
歐陽并不急著出手,好像在試探陳晨的速度,
陳晨心中愈發(fā)的焦躁起來,沒想到用出了“游魚步”,這個歐陽竟然都能跟得上,無論他怎么騰挪轉(zhuǎn)向,歐陽一直都貼在身邊,
似乎并不急著出手,而是在等待他耗盡體力和真氣,
草,貓戲老鼠就真的這么好玩嗎,陳晨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不遠處的歐陽,淡淡一笑,說道:“不錯不錯,你的這個步法有點意思,你小子的師父應該不是什么籍籍無名之人,不過,小子,你知道我的稱號是什么嗎,”
“沒興趣知道,”陳晨只覺體力在大量消耗,可這個歐陽依舊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不言而喻,
“我名為歐陽,外號鬼影,最得意的功夫便是這耶識步,號稱鬼影無蹤,在各大步法中,能排的上前三,所以你這點雕蟲小技,只不過是讓我徒增了一點樂趣而已,”
歐陽開口道:“好了,玩的差不多了,”
說話間,歐陽手中多了兩把薄如蟬翼的短刃,
呲啦兩聲,陳晨的肋下和左臂處多了兩處寸余的血口,傷口不深,有少量的鮮血滲了出來,看樣子并不是很嚴重,
陳晨吃痛之下咬了咬牙,下一秒,身上又多了兩道傷口,一個在背部,一個在大腿處,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里,陳晨的身上就已經(jīng)多了十余道傷口,每一刀都不深也不致命,但是卻怕一旁的林初夏給嚇得哭出聲來,
她在一旁看得真切,才這么一會兒,陳晨已經(jīng)是渾身浴血,樣子異常的駭人,
只有身在其中的陳晨才明白,雖然身上傷口眾多,但只要及時包扎的話應該沒有什么大礙,顯然歐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因為歐陽現(xiàn)在正是準備用溫水煮青蛙的殘忍方式慢慢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