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前面的腳步聲,木子云幾人走到了通道的盡頭,意想不到的是,此處是個極大的溶洞,約有六十丈高,長約兩百丈,中間是矩形的‘湯池’,里面有序的排列著數(shù)十道不同顏色的漿水。
那漿水散著刺鼻的臭氣,在湯池中間,有三條曲曲折折的羊腸小道,看來想過去就直得從這上面過。
在湯池這邊,聚集了四五百人,木子云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氣息均屬于上等,恐怕是精銳中的精銳,還發(fā)現(xiàn)些許青山峰的弟子,礙于隱藏身份的條件,也不能過去相認。
“你們看”虎子說道:“這里的出口數(shù)與之前入口處差不許多,但人數(shù)卻少了大半。”
眾人轉頭看了看,的確,不少山洞還繼續(xù)向外走著人,而山洞的排列與之前差不許多,馮靜說道:“難道所有的通道終點都是一樣的?”
“不用想了”在幾步遠處,一個蒙面的人低聲對木子云幾人說道:“剛剛只是天奴奴對進墓者開的玩笑,每條道路都設有機關或者幻術,能活下來的都在這里了?!?br/> 虎子走上前客氣的問道:“兄弟的意思是,這是個考驗?“”不“那人指著湯池說道:”只是個玩笑罷了,考驗嘛,你眼前的才是?!?br/> 李牧說道:“難道這夢魘不是卜璞門做的,而是天奴奴?!薄盎蛟S是吧”馮靜說道:“夢魘的確早有記載,并不是卜璞門創(chuàng)造的,只不過現(xiàn)在會用的只有他們。”
木子云問向那蒙面人:“這湯池有毒嗎?”那人笑了笑回道:“每道漿水都是一種瘟疫,說不準我們已經(jīng)感染了?!?br/> 啊!幾人吃了一驚,趕緊從包袱里取出玉丹,“呵”那人見此說道:“別白費心思了,天奴奴不是什么宗師,高人,進來的人都是死路一條,想活命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呵,我等馬上就會去闖那湯池,反正已經(jīng)被感染,倒不如去看看里面的東西?!?br/> 木子云幾人只是點了點頭回應了那人的話,還在吞著玉丹,虎子更是連吞了五六個才罷了。
虎子對馮靜說道:“大姐,現(xiàn)在回去應該來得及,出去后立刻去找醫(yī)館,憑玉丹的作用,肯定能保住性命?!澳咀釉平拥溃骸蔽彝猓@天奴奴明顯是個變態(tài),怎么會給人留活路,我覺得過了這湯池,有再大的本事也出不去了?!?br/> “我不同意“一向怕事的李牧竟然站了出來,”你看這些通道,還有這湯池,眀明就是考驗,說明天奴奴是希望能進去的是萬中挑一的人,何況里面還有數(shù)不盡的機緣?!?br/> “你覺得你是萬中無一的人嗎?“木子云冷漠地說道。馮靜慌忙抓了抓木子云的胳膊,說道:”我們都不是,所以要團結才行?!袄钅量粗咀釉疲瑑扇说哪抗忾g一瞬間冷了下來,還好他們都是多年弟兄,在虎子的打罵聲里,松了臉皮笑著對了對眼。
木子云說得的確沖動了些,但他是真的急了,從中了夢魘開始,心里就發(fā)慌,他避過多次卻還是有種感覺,馮靜,虎子,李牧,這些家人似乎與他越來越遠,他越發(fā)的覺得會失去他們,如果這是懦弱,那么他認了,為什么不能懦弱呢?有什么比家人活著還要重要。
人群傳來了嘈雜聲,有人開始闖湯池了。沒有人愿意第一個送死,去為別人提供經(jīng)驗,但一直耗著,結局只有一個。所以,有人按耐不住了。
這家伙一身白裝,用袍子緊緊裹住了自己,只留下條細縫看路,低著身子跑了進去,出奇的是,沒有發(fā)生人們預料的任何事情,這家伙一會功夫就到了對岸,然后漏出了頭,詫異得向后瞧了瞧,一咧嘴就沒了蹤影。
“靠,沒事?。 辈簧偃藳_了進去,這次的結果就糟糕透了,進去了三十多人,只有一人活著爬了回來,不過也在幾句話間就咽了氣,死去的人全身潰爛,死相實在是難看極了。
人群變得很沉靜,誰都搞不清狀況,有什么竅門,一定是這樣,他們回想著先前過去的人的動作,想從中找出門路,莫非得穿著白衣裳?
有人往湯池內拋了件白衣,卻連落都沒落下,直接化成了漿水融入了進去,那就不是白衣的緣故。
有一群人走了出來,為首的一個取出件青色微型磨盤,扣到了地面,那磨盤哐的漫出氣體,消散后出現(xiàn)了輛小型的木車,奇怪的是,這木車沒有畜生拉著卻能自己行動,有人先將只鴿子放在車里,推進了湯池小道上,木車在毒氣中竟能不腐不爛,自己走了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