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靜已經(jīng)戰(zhàn)到了寶山頂,看到了至高處由幾片白羽托住的黑色晶石。叱淼峰的冷艷子并沒有料想的那般不義,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山腰與山底的打斗。
山腰處,虎子隨手抓起塊玉屏風,擋住飛來的水泡,然后立刻扔到地上,跳到一邊。江淮的身前蹲著只兩人高的青色牛蛙,鼓著肥肚子向外吐出的水泡,在裂開時會化出沼澤,越有力陷得就越深。
江淮平時張揚慣了,從不隱藏自己的手段,所以馮靜對其了解的很。招著手對虎子喊道:“那是契約法術—水鬼,一次只能吐出兩個水泡,躲開就好,沼澤對它自己也有用,往它身邊躲!“
“嘁,躲開又怎樣“江淮踹了踹牛蛙的屁股,”我可以將所有契約明明白白告訴你…”
“正好試試新武技“虎子心道。摸了摸拳頭,大喝一聲,用身邊物撥開水泡,往江淮身上砸去,那牛蛙瞬間吐出條布滿凹槽的長舌頭,纏住物什吞進了肚。正此時,虎子躍到牛蛙頭頂,拳上纏滿武氣,砸了下去。
腫脹的拳頭像打進了黏土,那牛蛙兩個鈴鐺打的眼珠向外凸了幾分,嘴巴里漏出了許多黏液。
“加命—單域“虎子邊喊邊使出了自創(chuàng)武技,盡量讓身子著重點放在右拳之上,倒立著,右臂上的武氣變成姜黃色。而整條右臂的重量眨眼間翻了三十倍有余,那兩人高的牛蛙五臟都要噴出來,陷進地面成了個肉餅,噗,化成了片烏氣,虎子一不小心讓右拳拉的胳膊脫了臼。
趕緊收了武技,忍住疼復了位。江淮平靜的很,笑嘻嘻地看著虎子,像是等待他出手。
虎子沒有遲疑,舞著手臂就沖了過去,同時右臂再次使用武技。江淮認真起來,聚精會神躲過了虎子一擊,緊接著,左手拇指使力抵住右手中指,手掌中夾著竹片,口中念叨幾句法文。
噗,江淮身前突然出現(xiàn)個五尺高的布偶,半息后,這布偶的右臂突然漲大了三倍之多,舞著拳向虎子沖來,虎子揚拳相拼,不料這布偶力道極強,一拳就將他打飛出去。
使力拍了拍胸膛,虎子悶著口氣,好不容易才吐了出來,嘴上念叨:“這布娃娃怎么會我的武技?“
“嘿”江淮倒是大方,直截了當?shù)恼f道:“這是我的第二契約,魔偶。專門對付你們這些武者用的,可以模仿十息內武者的動作,武技也是一模一樣,當然效果可以比本尊強,呵呵,怎樣啊,繼續(xù)。”
那魔偶打完后泄氣般縮成一團消失了。馮靜對虎子喊道:“虎子,法師最多能擁有四只契約,一次只能召喚一個,還有一百息間隔,也就是現(xiàn)在他水鬼,魔偶都不能用,趁現(xiàn)在解決他!”
“好”虎子一拳砸塌了腳下珠寶,引發(fā)了山崩,數(shù)不盡的財寶如洪流一般淌下,不少跌落進懸崖。可在場的人,沒有時間去惋惜。
江淮見虎子撲向自己,心里盤算道,這大個子的武氣太少,果真算不上強者,我不能在此費太多力,黑曜石是必須要拿的。
此次來墓地,臨麓峰尊人孫豈幾已經(jīng)將預料到的事告與了他,江淮會得到黑曜石,這是鐵定的結局,但孫豈幾說過這絕非易事,他會與湖州第一天才以及叱淼峰彩衣拓者火拼,至于結果,其實是啞巴放棄了黑曜石,而江淮智取了彩衣拓者。
但現(xiàn)實是有了出入,青山峰的家伙竟然來到了這,這是孫豈幾只字未提的事情,難道說這些人根本影響不了結局?但這些人里可是有讓各宗門忌憚的青山峰怪物存在,忽視顯然是不可能了。
江淮作了個決定,他認為尊人的預測一定是對的,那么事情發(fā)展的趨勢不會改變,木子云一定有人會對付,而自己要先解決這大個子,再與冷艷子相斗。
而千里之外的臨麓峰天門大殿,孫豈幾急得流著熱汗,又改變了,江淮的命運改變了,青山峰杜虎,馮靜,還有一人孫豈幾預測不到,但想想就知道應該是木子云。這家伙的出現(xiàn)又把他之前預測的東西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