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為了掙點錢,許諾真不想和裴靜雅打什么交道!
裴千金這樣的火爆脾氣,怪不得裴義對她無可奈何呢,她的公主病已經(jīng)到了病入膏肓的階段。
苦笑了下,許諾示意裴靜雅冷靜,隨后才嘆了口氣,說道:“這兩天,你對我吼的次數(shù)還少嗎?是不是只能你吼別人,別人就不能吼你是嗎?”
裴靜雅一愣,隨即瞪著眼睛道:“是!”
“你不覺得自己太無理了嗎?”許諾皺眉道:“可能你身邊這些人都不敢告訴你一件事,那么我來告訴你,你身上的毛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你其實是個特別討人厭的姑娘!”
“你以為那些天天圍繞著你轉(zhuǎn)的朋友就是真心的喜歡你嗎?還不是因為你是首富的女兒,出手闊綽,而他們巴結(jié)著你或許還為了家里的利益!你信嗎?如果哪一天你爸的生意垮了,你也會從高臺上狠狠摔下來,你的那些朋友,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捧著你慣著你,甚至是嫌棄你,厭惡你,所以說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爸給的,你明白嗎?”許諾苦口婆心的說道。
裴靜雅眼睛里淚光涌動,她咬了咬牙,臉上又是露出倔強之色,她對著許諾說道:“你說的對,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爸給的!我就是個惹人厭的姑娘,我就是毛病一大堆,那你還在這干什么?你滾啊,你干嗎不離我遠(yuǎn)點?”
說著說著裴靜雅眼中的淚掉落下來,似乎特別的委屈。
許諾感覺很是頭疼,現(xiàn)在的裴靜雅簡直就像一個不可理喻的小孩一樣,他的好心全被她當(dāng)成驢肝肺了。
同樣是富家千金,她怎么和莊夢蝶就那么不一樣呢?
她的父母只是離異了而已,而莊夢蝶的父親還在牢中,母親生死不明,人家莊夢蝶也沒有說以世界萬物為敵啊!
她用一層冰冷的面具來保護(hù)自己,而裴靜雅呢,卻用鋒利的尖刺傷害著別人!
看到裴靜雅流淚,他也沒再狠心說那些難聽的話,只是給裴靜雅拿了些紙,裴靜雅卻氣憤的甩開了他的手,難過的流著淚。
過了會,她才漸漸停止了哭泣。
許諾知道,裴靜雅脾氣一時半會根本改不了,和她硬碰硬的話她對自己的抵觸情緒會越來越強,所以許諾想和她心平氣和的聊了聊。
歸根到底裴靜雅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哪怕兩人同齡,可家庭環(huán)境的不同讓許諾早已變得成熟懂事,裴靜雅還是溫室的花朵沒經(jīng)過風(fēng)雨呢。
“可以好好的聊聊嗎?”
裴靜雅抽了下鼻子,冷冷的道:“怎么,先扇了一巴掌,現(xiàn)在想給個糖吃是嗎?”
“汗!”許諾無語,裴靜雅說話總是那么懟人,讓人不知道該怎么接。
“我們聊聊你和你爸的關(guān)系吧,怎么樣?”許諾問道。
之前聽裴義說,應(yīng)該是他和前妻離婚的時候,裴靜雅才性情大變,自甘墮落,變成了今天這樣,那么如果能夠緩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或許裴靜雅也會慢慢改變吧。
“不想聊!”裴靜雅站了起來,冷著臉道:“你不是就想講課嘛,你講吧,講完走人?!?br/>
說著裴靜雅拿了個發(fā)箍隨手將頭發(fā)綁了起來,目光冰冷的望著許諾,看起來依然滿肚子的氣。
許諾苦笑,難道自己吼一頓見效果啦?
他不想耽誤時間,也知道裴靜雅和裴義之間日積月累的矛盾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既然裴靜雅這會愿意聽課,他也不愿浪費時間講了起來。
他時不時的觀察著裴靜雅,可她的表情淡淡的,他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聽還是假裝在聽,不知道她是否聽懂啦,又是否沒聽懂。
時間緩緩流逝,不一會裴靜雅家的廚子已經(jīng)做好了飯,保姆讓許諾和裴靜雅先來吃飯。
許諾發(fā)現(xiàn),裴靜雅對自己家的下人都挺好的,唯獨對自己冷眼相對。
吃過飯后,裴靜雅接了個電話上了樓。
許諾吃過飯后便在樓下等她。
過了會,裴靜雅下了樓,望著許諾,那目光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
“打聽了你一下,”裴靜雅坐在沙發(fā)上,緩緩說道:“沒想到你在一中的知名度挺高的??!”
許諾挑了下眉,打聽自己?
裴靜雅這是想干什么?
“從班級最后一名,一躍成為全校第二名,震驚全校!接著又戰(zhàn)敗一中老大白自東,而且。竟然還和兩位?;▊骶p聞,可以啊,沒看出來?!迸犰o雅好奇的打量著普普通通的許諾,似是想不明白他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許諾撇撇嘴,裴靜雅此話半贊半諷,聽起來并不舒服。
“這個就是你們學(xué)校的冰冷校花是嗎?”
這時,裴靜雅將手機放在桌上,眼中有怒氣閃現(xiàn)。
許諾朝屏幕上望去,只見上面有一張莊夢蝶的照片,他抬頭朝裴靜雅望去,點了點頭。
“你讓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