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靜靜的對峙著,古怪的西索聲不斷從詭異口中傳出。
林千仞不明白對方想表達什么,于是開口試探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詭異聞言,頓時止聲,旋即,它似乎是想做出什么表情,但它臉上的肌肉一動,那張慘白朽爛面容卻變得更加難看,表皮甚至都直接皺成了一團。
林千仞感覺自己的心頭狠狠的一瘆,好懸沒直接一棍抽過去。
“西索~~索~!!”
聲音中夾雜著悲痛,還有凄慘和不解。
旋即,它便直接化作了一團液體向著林千仞迅速沖了過來。
林千仞縱身往后一躍,直接跳開了二十多米,拉開了距離,沒有第一時間莽上去。
對方這化作液體的狀態(tài),他有點看不懂,不想就這樣魯莽的去嘗試。
但林千仞這一退,對方似乎失去了攻擊目標,開始反身直接向著小木屋而去,而且速度極快。
見此,林千仞眉頭一挑,無奈之下,直接爆射而起,沖到了詭異的身前。
與此同時,林千仞手中骨棍也化作了一個如同蒼蠅拍一樣的鏟子,直接向著這團液體抽了過去。
在觸碰的瞬間,些許阻力傳來,但旋即,他的骨鏟卻就這樣的從中間穿透而過,根本沒能潑起水流。
反倒是對方順勢直接將骨鏟包裹,然后開始向著林千仞的手臂上蔓延而來。
殊不知,這反倒是正中林千仞的下懷。
林千仞嘴角勾起,旋即,在骨鏟上泛起絲絲藍色光芒,纏蛇內氣通過骨兵迅速傳遞到了這團液體之中。
對方蔓延的態(tài)勢止住,轉身想逃,林千仞卻不肯,直接加大了內氣灌輸,將其凍結在了骨兵上,一層層寒霜在這團液體的身上泛起,使得它不得不壯士斷腕,舍棄掉了自己被凍結的部分,然后掉落在了地上,迅速向著堰塘水庫而返。
林千仞手臂一甩,把凝結成冰的液體抖落,直接追了上去,抬手就又是一鏟子。
包裹了纏蛇內氣的骨鏟與其碰撞,直接便將部分液體凍結并鏟出,林千仞一邊追一邊快速的揮動骨鏟,不多時,對方也就僅僅剩下不到原來十分之一的分量了。
可這個時候,它也來到了堰塘水庫邊緣,旋即它直接順著邊緣便流進了水庫里面。
看到它跑掉,林千仞心情有一丟丟惆悵,這說不定就又是幾個技能點呢,就這么被它跑掉,真的可惜了。
抖了抖手,林千仞將虎口處延伸的骨兵收回體內,轉身拾起公文包,走到了木門前面。
輕輕敲了敲門后,里面?zhèn)鱽硪宦暰薮蟮募饨新暋?br/>
“啊~~~~??!天師大神,救命?。?!”
“是我,瞎叫喚什么呢?開門!”林千仞出聲道。
聽到是林千仞的聲音,陶東升一瞬間心情便平復了下來,他顫抖著手腳,從睡袋中鉆出,下床來到了門口。
吱呀~!
木門打開,露出了林千仞的面容。
“大神,你終于來了~~嗚嗚嗚嗚!”
此時,陶東升不知道有多激動,直接便要伸手去抱林千仞,不過卻被林千仞抬手按在了臉上阻止了。
林千仞說道:“你冷靜點,先給我說說,你為什么會到這里來吧?!?br/>
陶東升聞言,止住激動的心情,有些顫顫巍巍的道:“額,我最近辭職,心情不是太好,于是買了一副釣具打算過來釣魚的,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
林千仞聽后,有些古怪的看著陶東升道:“就你一個人?”
“是啊,我一個人.....”聞言,陶東升有些落寞的道。
林千仞仔細打量了一下陶東升,這之前看他還是個人模狗樣的公司職員,怎么看也不像是社交圈子窄的人吧,怎么會忽然想要一個人來這荒郊野外的釣魚呢?
不過這種事情屬于別人的隱私,和這件事關聯(lián)也不大,所以林千仞便沒打算去問。
“你是怎么招惹上這個東西的?”林千仞一邊向著木屋內走去,一邊對陶東升問道。
“我哪兒清楚啊,我見天色已經晚了,又發(fā)現(xiàn)這邊有一棟廢棄的木屋,就打算整理一下,今晚就在這邊休息,誰成想,我剛準備睡覺,那個東西就過來了?!?br/>
陶東升說著,心有余悸的抖了抖身子,然后繼續(xù)道:“我開始還以為是附近的村民,但走到門口附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只敲門,也不回答我的話,而且還有一些古怪的聲音傳出,當時我就起疑心了,直到我反復發(fā)問,對方也不回答的時候,我才感覺不對頭,我也沒敢開手電筒,當即便直接給大神您發(fā)信息了...”
聽陶東升說完,林千仞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對方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他這段時間也抽空看了不少關于本地的詭異故事和傳說,但好像沒有能完全和這東西契合的。
之前他還以為是水鬼,但水鬼是直接抓替身,也沒有敲門的習慣啊。
“你有碰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嗎?”林千仞問道。
陶東升聞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走到他擺放吊具的邊上,拿起了一個銀鐲子遞給林千仞道:“說來也巧,今天我釣魚是沒有釣到,可收線的時候,魚線卻勾回來一個有些冰涼的銀鐲子,大神,你說那玩意兒會不會和這有關系?”
林千仞伸手從陶東升手里接過這個銀鐲子,頓時感覺手上泛起一絲寒意,雖然現(xiàn)在已經是十月份,而且這又是靠近水庫的地方,但也不應該有這么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