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林小碗隱約看清這個(gè)欲行不軌的人竟是榮少琛,她忽地一下坐起來,一巴掌扇了過去。
保住清白要緊,管他是老板還是老公。
“放手!你想做什么?!快放開我!”
手腕被榮少琛緊抓住,林小碗甩不掉他,便拼命用腳去踢他。
“閉嘴!”榮少琛不耐煩地晃了下手,將林小碗摔入沙發(fā)之中,慢慢往床邊走去。
林小碗飛快爬起來,抓起枕頭往他身上扔,同時(shí)出聲警告:“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我要你好看!”
剛說完,就感覺到鼻子里有點(diǎn)癢,接著幾個(gè)噴嚏連噴而出。
她吸了吸鼻子,才感覺到一陣涼意襲遍全身,正要摸黑去找外套,燈突然亮了,同時(shí)一件衣服“飛”了過來,罩住了她的腦袋,她手忙腳亂地將衣服扯下來,看到是自己的外套,趕忙套上。
見榮少琛已經(jīng)若無其事地坐回了床上,林小碗并不感激他剛剛的送衣服之舉,快步?jīng)_到床邊,指著他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
“喂,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是不是想趁人之危?”
榮少琛懶懶地瞟了她一眼,慢慢躺下。
“我警告你啊,別想打我的歪主意!我再說一次,我雖然缺錢,但我絕不會(huì)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格。外面年輕嫵媚的女人多得是,你要真饑渴,我不介意你去外面找?guī)讉€(gè)玩玩。喂,我的話你聽到?jīng)]?喂!”
“閉嘴。睡覺?!?br/>
“那你答應(yīng)我不會(huì)再動(dòng)歪心思!”
榮少琛斜睨著她不屑道:“活該冷死你?!?br/>
林小碗有些不解,正要問,幾個(gè)響響地噴嚏再次不受控地接連而起。
榮少琛趕忙避開,隨手抓過床頭的面巾紙,一臉嫌棄扔給了她。
林小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紙扔扯出了數(shù)張,轉(zhuǎn)身擤了擤鼻子,又是幾個(gè)噴嚏,打得她自己都有些頭暈。
一陣微風(fēng)吹來,讓她不禁打了個(gè)冷戰(zhàn),抬頭一看,落地窗前的窗簾竟然在飄舞,她立馬再次怒視榮少琛。
“你打開窗戶睡覺,存心想凍病我?我要是病了,誰給你照顧leo?”
榮少琛也不看她,答非所問道:“右邊第三個(gè)抽屜有感冒藥。”
“感冒藥?少假惺惺了,八成里面是安眠藥。阿——欠!”
聽著林小碗的噴嚏聲又響了,榮少琛不耐煩地坐了起來,打開抽屜將感冒藥扔給林小碗:“你榆木腦袋?感冒藥和安眠藥分不清?”
林小碗嘴硬道:“萬一你把安眠藥想辦法裝進(jìn)了感冒藥里呢?”
“我沒你想得那么能耐。去吃藥,天亮前好不了,明天就不用照顧leo?!?br/>
林小碗一喜:“那我可以去看我媽嗎?”
“以后你凡是沒照顧leo的時(shí)間,都要單獨(dú)記下,湊夠24小時(shí),一年的期限就加一天。”
“你!”林小碗馬上泄了氣,忿忿地剝開幾粒藥片,正要往嘴里塞,手腕卻被榮少琛抓住了。
“不怕死?”
林小碗順嘴接上:“怕死不是女中豪杰?!?br/>
榮少琛拿過藥盒,指了指上面的一行字,哼道:“你想死我不攔,不過最好帶你、媽一起去。”
林小碗看清了藥盒上的藥劑用量,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成人一次服用半粒,她一掰就是四粒,不中毒才怪呢。
她可不想死!她還得孝敬她老娘呢。
“謝謝。”她訕訕一笑,將多余的幾片藥扔進(jìn)了垃圾桶,端起邊上的水杯服下藥。
吃完藥,她走到沙發(fā)邊,看到已經(jīng)被兩人踩得慘不忍睹的被子,有些無奈地?fù)炱饋砼牧伺摹?br/>
“睡床上。明天去樓下拿床厚實(shí)點(diǎn)的被子。”榮少琛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我現(xiàn)在就去拿?!?br/>
“想讓人知道你我不同床而睡?”
“可是要和你睡一床張的話,我怕……”
“爺要不是怕你病死了沒有照顧leo,懶得去撿被子。”
果真是榆木腦袋。
鬼知道自己怎么會(huì)一時(shí)腦熱,去給她撿掉在地上的被子。還被人又是手扇又是腳踢,還誤以為是動(dòng)了色心!
他在她眼里,只是那種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人?
真可笑。
榮少琛悶悶地躺了下去。
這邊,林小碗聽懂了榮少琛的話,才知道自己之前誤會(huì)了他,心下頓時(shí)忐忑了,偷偷看了眼他,見他已讓出了半張床位出來,又打了幾回噴嚏的她猶豫再三,還是往床邊走去了。
她剛剛躺下,不料榮少琛竟然坐了起來,本就忐忑的她像落鍋的蝦子一般,馬上彈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
“三更半夜,老公老婆,你說能干什么?”榮少琛嘴里這么說,身子卻已經(jīng)下了床,走至窗邊,將窗戶關(guān)上。
林小碗心頭的暖意又多了一分。不過想到他白天派人跟蹤自己的事,她才浮上來的好感又沉了下去。她拿了個(gè)枕頭橫在兩人中間,也不肯榮少琛關(guān)燈。
榮少琛倒也沒堅(jiān)持,背對著她睡下。
看著他的后腦勺,林小碗的心境有些復(fù)雜,有些胡思亂想的東西慢慢涌入腦中,直到藥性上來,讓她的眼皮打架,終于乖乖地閉了眼。